在镖局众人的护送下,安秀儿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闵月郡。
刚刚入城,安秀儿便感觉到一股年味扑面而来,街上有许多叫卖对联、年画的摊贩,还有一些人卖一些红纸、糍粑,都是一些年味极重的东西。
车马从街上走过,空气中传来一些食物的香味,安秀儿撩开窗帘,看着那些个小吃摊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美味。
这一路风餐露宿,这热腾腾的食物倒是吃的少了,此刻,她好想要停下来,找个小店,来一碗羊肉汤,美美的喝上一口。
然而,比起暖和的羊肉汤,她更想要的是回到家中,此刻,她一面归心似箭,一面又有些近乡情怯。
虽然心中紧张又忐忑,但车马还是缓缓的在张家门口停了下来,安秀儿早就让人先行一步,将她要回来的消息告诉邬氏,是以,她的车马一到张家门口,便有人迎了出来。
是邬氏身边的一位嬷嬷,安秀儿一下马车,她便将暖和的狐裘披在她的身上,道:“我的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天,老夫人可是担心您了。”
“让母亲担心了。”安秀儿说了一句,跟着这嬷嬷去向邬氏请安。
邬氏正端坐在花厅正中央,看到安秀儿进来,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激动,但是随即又平静了下来,安秀儿认认真真的同她行了大礼,道:“见过母亲,这段日子儿媳不在家,让母亲受累了。”
“嗯,在往外面这么久,你也舍得回来了?”邬氏可没有给安秀儿好脸色看。
安秀儿知道她就是这样别扭的性格,也不在意,只将秋雨手中捧着的锦盒拿过来,亲自捧到邬氏的面前,道:“这是我送给母亲的礼物,是一些天然的翡翠珠,母亲将它稍加打磨,加以钻孔,可以将它做成一串佛珠。”
邬氏接过安秀儿捧来的锦盒,打开了看了看,就将它放到一旁,说道:“你以为你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我的么?”
“儿媳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安秀儿摇头道。
“起来坐着吧。”邬氏见到她这样子,也不好再责怪她的,知道她一路劳累,虽然恼怒她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但其实还是心疼她的,又让人泡了参茶给她喝,道:“我都听徐老说了,你这次去南诏表现的不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总算是不负所托。”安秀儿也不谦虚,这次张家去南诏能够大获成功,不谦虚的说,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劳。
“可是你为何私自挪用张家的银钱?”刚刚夸了安秀儿一句,这会儿邬氏又板起了脸来。
对于这一点,安秀儿也不慌不忙,她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这是十万两,足够抵消我之前挪用的那些银钱了。”
邬氏看着安秀儿递过来的钱,也是瞬间没脾气,她刚刚说她挪用银钱,她倒是好,不但将钱给补起,连利息也补上了。
邬氏让一旁的嬷嬷接过银钱,道:“下次万万不可如此了,你这样做,让家族内的人对你很有意见。”
“关他们什么事?我又没有从张家拿钱,我拿的只是我们家的小私库。”安秀儿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邬氏想了想,还是没有再说了,不过她不说,安秀儿也明白她的意思,想必她走的这段日子里,又有人在闹什么妖蛾子了。
“谢谢母亲包容我。”安秀儿认真的说道。
她其实知道,她作为一介女流之辈在外面走动,让家族那些人知道,免不了又要说邬氏几句,这段时间,邬氏想必也承担了不少的压力。
不过幸好,幸好她成功的回来,若是这次她去了南诏,结果并没有变好的话,那想必家族内,有很多人又有话要说了。
虽然她一没有上张家族谱,二不是他们的儿媳妇,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叽叽歪歪。
“对了,母亲……”安秀儿的话还是说到一半,邬氏便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只插话道:“你是想要问团团去哪里了吧?”
“嗯嗯。”安秀儿连连点头。
邬氏便道:“团团他在睡觉呢,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他。”
说着邬氏站起身来,安秀儿连忙跟着她的身后,邬氏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还担心我照顾不好,我告诉你,我将他养的又白又壮,倒是你这个做娘亲的,一消失,便是个把月。”
安秀儿表情有些悻悻的,只道:“谢谢母亲的照顾,母亲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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