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总是隐隐透出一丝命令的味道。
尤其是在刚来别墅时,乐思蜀曾经非常莫明其妙的,说她就是燕宝儿的一个奴才。
虽说秦浪当时根本没有把她那句话放在心中,但这时候瞥见燕宝儿看着乐思蜀的目光时,心中还是一动,随即拿起筷子装着夹菜,装做啥也没看到的样子,但眼角的余光,却关注着这两个女孩子。
吃了一筷子白菜的乐思蜀,大声叫着好吃,刚想再去夹红烧茄子时,也注意到了燕宝儿的眼神,伸出去的筷子马上就缩了回去,飞快的看了秦浪一眼,然后装做没事人似的,拿起了餐纸开始擦嘴。
这时候,燕宝儿才摸起了筷子,动作很优雅的夹了一块茄子,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中午在学校吃饭时,燕宝儿俩人去的是食堂小包间,秦浪并没有跟着进去,所以他这是第一次见她进餐。
燕宝儿吃饭时,与大嚼的乐思蜀相比起来,可以说是很淑女,也可以说很有风度。
但秦浪所注意的,却不是燕宝儿吃饭时的淑女风度,而是她和乐思蜀的关系:奇怪了,从在学校的表现来看,她们两个应该是不分彼此的死党才对,但为什么燕宝儿在看了乐思蜀一眼后,她就不敢继续吃饭了呢,难道说她们俩人真是主仆……
“嗯,秦浪做的菜的确很好吃。”燕宝儿细嚼慢咽的吃了一筷子菜后,端起瘦肉羹浅浅的抿了一口。
“嗨,我管人家俩人是什么关系呢,反正只要能赚到钱就行。”秦浪在心中说了一句后,看到燕宝儿又去夹他吃过的那盘翡翠黄瓜,就用筷子敲了一下盘子,笑嘻嘻的说:“嘿,我听说有些高傲的女孩子,从不会与男人吃一个盘子里的菜,没想到你们却不怎么在乎。”
正向嘴里送菜的燕宝儿,动作明显的顿了一下,但随即就填了进去,细嚼慢咽的吃下去后,才淡淡的说:“如果你有传染病的话,那么以后最好单独用套餐具,免得连累别人。”
秦浪端起红烧茄子,用筷子向自己的碗中扒拉了小半盘,放回去后才懒洋洋的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老、我也许头上长疮,脚底下流脓,中间还有花柳病,但绝对没有那些害人的传染病。”
“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说这种减胃口的话啊,这么恶心。”
刚才一直没说话,也没吃饭的乐思蜀,这时候才在抱怨了秦浪一句后,又拿起了筷子,仍然去吃那盘醋溜白菜。
“这有什么恶心的,我在乡下时,就经常端着饭碗蹲在大门口,边吃边看狗……”
秦浪刚说到这儿,燕宝儿就嗔怒着打断了他的话:“喂,秦浪,你在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说话呀,难道怕被当做哑巴卖了?”
“欧克(ok),欧克,不说话,吃饭。”秦浪摆摆手,端起饭碗凑在嘴边,一手拿筷子拨拉着,稀里呼噜的大吃起来。
秦浪不再说话后,别人就更不说话了。
虽说老祖宗一直提倡‘吃饭不说话’,要保持某种风度,但对于秦浪来说,要是和别人吃饭时不说话,这就好比做菜忘记放盐那样无趣,在百般无聊中想到:燕宝儿的毛病,可真多!
他还注意到:刚才在她因为乐思蜀先吃菜就不乐意了,而且好像她从没有吃乐思蜀吃过的那盘菜。
而乐思蜀呢,从头至尾的也只吃那盘菜,好像没有燕宝儿的允许,她就不敢再吃别的菜那样。
敏锐的观察道这点后,秦浪就更糊涂了:记得在网上看小说时,就有本书写的是俩女孩子的事儿,和燕宝儿、乐思蜀俩人一样,只是人家那才叫死党呢,哪有她们之间这样诡异的关系?
秦浪眼角瞥着细嚼慢咽的燕宝儿,心中继续嘟囔:嘿,以后谁要是娶了她,那可真是没劲极了。根本不用说,她在床上时也肯定‘淑女’的要命。切,一个女人做什么都这么淑女的话,就算是再漂亮,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很快,三个人就默不作声的吃完了饭,当然秦浪是吃得最多的一个。
就算他觉得这顿饭吃得很没劲,但也吃了两盘菜、三碗瘦肉羹和四碗米饭,把他做的饭吃了个精光。
秦浪以前在乡下时,吃完饭后会习惯性的把碗一推,然后等到再次开饭时,才会拿去洗洗。
不过,来到这栋别墅内后,他要是再那样的话,就算燕宝儿不说他,他也会自己觉得不对劲的。
更何况,人家燕宝儿可是拿出百万重金雇佣他的,替人家洗碗又怎么了,反正是看在钱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