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
这时我已起身离水果摊很近,水果摊男子本也不说什么了,一听妇女这话才发难,冒出两句经典来:“谁说你没吃过香蕉了?你家老汉的‘香蕉’好,晚上回去上床好好吃去……”。
“妈别生气,我不要了!我只要家里那洋娃娃,我看那香蕉其实是想、送给租房邻居家小云哥的,他经常给我拿苹果吃,他家下个月就搬走了……”小女孩委屈却懂事地说,这时还有的水果摊贩起哄声,有点乱糟糟盖了过来,盖过那小女孩的话音。那一刻我心中掠过一丝冲动,但很快压住那种少年时冲动,也不知我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只好尽量转移着我注意力。这时也许是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或许是路边美发店正放一首歌,我在心里把这首歌送给那小女孩,那该是燕语声中一曲流行歌。
“the ameri beauty玫瑰情,亲爱的小静,上面这首很浪漫的情诗借来送你,如同诗人又让我看到你六月里开得鲜艳,更让我常听到你像一首美妙乐章,借来送你也是我唯一的恋人。你怎么就出国了呢?你不想给我说具体,我也不便于再多了解。为给你发英文短信我才又开始学英语,而且学得我非常痛苦非常难受!直到有一天发现这个英文词组。在我所有发到你手机上的英文信息里,只有这直译‘美国美人’的词组,我当即费了很大工夫去到处查证,在那我还很少接触电脑网络时,我只模糊知道‘玫瑰情’解义可能跟电影有关,这才让我想起你爱看电影的少女时代,这才让我对包括奥斯卡金曲的外国歌乐感兴趣,我有点对音乐欣赏的感悟能力,已超过理解那些听不懂的歌意。
你不经意间给我顺嘴提起过一句学校工作,我才大概模糊知道你工作可能在美国学校,究竟是什么学校我们就都不管它了,就像我曾在故土一所民办学校教半年书,还记得那高中语文教材第一课,《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随着那所学校很快倒闭我也不管它了……能有一群学生敬称我五个月老师,咱这穷书生也算为人师表过,我要再多教学生肯定会误人子弟,因为我最精通教少男少女恋爱,可惜现代教育至今没设置初恋课程。
一想到你在那儿只接收手机英文短信,可恶的英语都让我想叫你吴(无)老师了,我就是没有英语老师呀!我的中外文学老师有一个连队,世界历史学老师也有一大堆,古今哲学老师都排着队教我,还有神学和宗教学老师们,还有玄学和社会学老师们,还有美学和生理学老师们……我大多称他们或她们哥们或姐们,都曾是苦海无边普渡过的朋友们嘛!在爱因斯坦没让我混淆的时空里,近现代才有的美国历史里,是我能认出老先生最少的地方,可那片原属英帝国殖民地,偏偏富强起来还多说英语!你可知道英文让我有多么头疼?对我简直就像是病毒感冒伤风。
你看我实际是真像个土著野人一样,虽然我会喝洋酒能分清拿破仑和马蒂尼,那还出于我喜欢法国艺术的缘故,但我更喜欢喝中国茶和黄河水,这最简单的原因是顺口习惯了;就像是汉话说习惯了我都说不好,要遇上粤语、闽南话、皖语和苏州话等等,还都也是些汉语我大多数听不懂。可想我要给你发英文短信有多麻烦!但当这种痛苦至极反倒成快乐,就像我们聪明的古人相对发现的乐极生悲!又如真正的幸福里同时有微笑和眼泪。此刻我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在现实世界还是在梦里,好像已知我们模糊的未来,却不知我未来是什么,我要找英文版老歌来听,这么想着我就找到一曲,《my future is not a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