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少世故变迁,这几年来不断补充修改,我感觉把故事编得像真事很难,可这样把纪实编得像故事更难,好在残余记忆已不多,只剩些支离破碎,先前我就是用书信写成的,这里再沿用一下这种方式。
想你们想得我很烦,我不想多想你们了,想到一个就会想起两个,想起两个就会想念三个,然后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倒我艳遇中的一串女人。没什么天生正经人,也没无端而来的流氓,原本我只是意念中潜伏风花雪月,真正的前因却是缘起于你们,没你们留下迷影,也不会有我痴梦。我也曾被一类奇幻情爱束缚,你们各种虚拟爱恋让我得以解放,当我们都定以兄弟姐妹之名,像进入柏拉图之恋的课堂,让我精神上获得充分自由。
在我眼里你们成了一个个传统的闺秀,随着一个个又有了不同程度的高等学历,在我还没张文凭之前,你们已是知识人了,有文化的女子可了不得!起码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多的是纯情和纯真之类,这跟我爱杂学的东西有些出入,我由衷地喜欢艳情和艳史等等。其实我根本不懂什么文学,只爱看些男女故事,连诗歌都爱看缠绵悱恻的,却还没你们情书意境深远。
从兰姐和我思念的“天边晚霞”,到小静跟我情愿的“怕见一面”,终至宁妹劝我对伊人的“真心追求”,跟你们这些传统女子交流,那我得学会古典浪漫才行。我耐着性子埋头酸腐,一不小心又快成诗人了,诗人最喜欢什么呀?那当然是“风骚”了。宁妹的确是书生不假,兰姐也曾文笔隽永,兰姐和宁妹的“风骚”我还真是不敢抗衡,这就让我先给你们二位谨慎几句。
依然是我亲爱的兰姐和宁妹:
你们好!我也想各自给你们留些接近结束语,那样可能就把你们都放下了,可要没有你们来判断,谁知这些故事的真假?无论你们怎么看待我的混乱生活,我都变成乱七八糟的流氓了。类似这样一些弊病很难补救,不像假处女那层膜可以修复,再要让人用力撕裂据说也会很疼,我也不在乎少年时残余的贞节了。那时我还有三分善意,也还有三分真诚,都曾给过好姐妹,另有过三分义气,曾用于取悦美女,然后我才变丑陋了,然后又变得虚假了,然后逐步变恶劣了,这该叫循序渐退吧!
说你们有个流氓同学和朋友,还不如把我当成个下流兄弟,你们这兄弟不行凶,不杀人、不纵火、不偷盗。可放到女人身上,必须承认我真很下流,尽管我从不勉强任何女子,但这不能掩饰糊弄女性的事实,更可恨我并不后悔这样做,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嘲笑那些想娶妻还要负心的男人,嘲笑那些一见女人走不动路的男人,嘲笑那些偏爱供养娼婊的男人,也嘲笑我这样只会搞女人的男人。我竟不会做生意,更不会投资理财,在生意理财方面,没亲友帮助寸步难行,这两样该会的都没学会,不该会的却像无师自通了。该说我早有两位好老师,正是兰姐和宁妹你们两位,你们教会了我怎么接近女色,也教会了我怎么靠近钱财,我很早已欠下你们的债,在这里再对一下账目。
兰姐先后自愿借给我共一万两三千元,我逐渐挤牙膏似地慢慢还了个差不多,可我真没给过你多少帮助,请多包涵我对你那点丢人的关注。你多年来帮我的地方很多,从早年你跟丈夫商量要助我度难关,到当寡妇还用一半家底助我一臂之力,可你的工作和收入条件一直都不是一般差。我们十几公里距离常能近在眼前,彼此却像把有些心事远埋在天边,这种咫尺天涯中间只隔着一层皮肉,但足以说明肌肤之亲的厚重,作为姐弟你我确实是该以正视听,身为性情男女各自就不必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