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喜欢也不敢,据说黑人女子肉欲可旺盛!
想起真正的洋妞我有点遗憾,我三十几岁了也只挨过一个,还是在我年轻时离公职远去东北那阵,落脚在曾有“八女投江”故事的地方,那些真是抗日的巾帼英烈们,长眠不朽在了美丽的牡丹江里,侵华的畜生小鬼子有多坏,凡有良知的地球人都知道!真要有侵略者来犯打起仗来,我这块恐怕也是汉奸的料,敌人的枪炮和金钱都未必降得住我,但要送我两个洋妞肯定能俘虏我。尤其是小鬼子的女人,据说玩起来很带劲!在老东北跟小鬼子有一拼的,那该说是老毛子了,这使我接触到俄国女子。
在苏联之前的沙皇俄国早期,我钟爱曾有一位女皇的故事,来自一部书《叶卡特琳娜二世》,那是部曾让我魂牵梦萦的传记,有段时间几乎把我带走了,带向圣彼得堡的宫殿。我还曾把自己想象成女皇的面首,把我的叶卡特琳娜弄得舒舒服服,于是女皇只好册封我我为中国野将军,不是她被我征服,就是她征服了我。无论在战马上还是床上,我梦想都是无可匹敌的,这个梦想直到苏维埃联邦解体,我成了中俄边境贸易滥竽充数的一员。
曾乱闯过东三省几个月之后,我在牡丹江开始搞小生意,其中有一项便是做服装买卖,还得美其名曰“国际贸易”;那时我还学过几句简单的俄语,“奥亲哈拉少”是“很好”的意思,“达斯维达尼亚”是什么意思,“斯把细把”又是个什么意思,哪句是“你好”,哪句是“再见”?反正我现在是有点分不清了。我清楚记得自己还有个外文名字,是叫做“费加罗”昵称“费哥”,这洋名可比火箭炮“喀秋莎”,比那姑娘芳名还好听。
我们做的小服装“国际贸易”,其实主要并不是跟俄国人,而是从边贸进韩国人的衣裤,卖给的当然大多还是中国人。俄国人那阵子是比较乱而且穷的,中高档的韩国东西一般人买不起,然而逛商场的俄国女子还有不少,我店面前来来去去各样洋妞,多是五大三粗的女士,使我看来看去很失望!连“喀秋莎”一样的姑娘我也没见着,直到有一天我的“索菲亚”出现。索菲亚便是叶卡特琳娜二世女皇的前身,我更喜欢故事中还是小姑娘时的那洋妞,她像从普鲁士也就是德国辗转来到这中国。
我那位精致小巧的索菲亚,只停留在我们店铺前几分钟,却把我带回了两个多世纪以前,她可能是不纯日耳曼民族后裔,一个细腻白皮肤的金发混血儿,启蒙思想才开始熏陶她的心灵。在那伟大时期的伟大人物里,像法兰西的伏尔泰和狄德罗等人,他们的思想冲击着那时的人们,直到我的“索菲亚”夺取皇权。我春心随那位娇俏的俄罗斯姑娘而去,因为我碰触到她纤细华润的手指,她就这样勾引了我,诱惑得我不辨东西。
令我万分崇拜的洋妞背影,婀娜得消失在我色目中,实话说她真还没有我眼里的中国公主漂亮,但这并不妨碍我心目中的女皇气质。她是那么得彬彬有礼,显示出绝对贵族的教养,在还没有变得心狠手辣之前,我们没有理由不喜欢那少女;如果我能有彼得大帝万分之一的财富,那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求她,可是我“费加罗”实在太贫困,谁能看上我这样的“费哥”呢?去吧!留我梦中的索菲亚,回忆,离开我在牡丹江上。
“亲爱的费加罗!我是你心中又一叠影。”洋妞说。
我笑说。“亲爱的索菲亚!你是在梦里面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