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男儿的春心更是天生的,她们从来潮排卵已开始成熟了,这至少是相对客观的理论,总比弗洛伊德泛性到婴孩时该辨证些。
像这里经过再三剪辑的人和事,还只是阿男部分情感片段,包括兰姐、宁妹和小静三位女友,都只好被浓缩在狭小的范围内。她们更多的心理生理感受,从少女到女人的丰富经历,不是阿男不可以加深了解,而是有他许多不便去涉及的地方,可他能知道的远比她们想象得要多。一个早敢自称佛陀的家伙,要没有一点眼界,早被迷妄虚困而死,他还在这种胶着状态下活着,必然是有某种指引的缘故。小阿男出生的这块地方,他众多儿时小伙伴,从小学到中学同学,延伸出男女老少的朋友,十几位可称兄弟姐妹的好友,几十号见面可熟识的同学校友……不是单靠一段故事能讲明白的,如同小静、宁妹和兰姐,她们都不是独有的象征,可以代表很多迷情矛盾,灵与肉也同在她们身上。
物欲让阿男喜欢美国克林顿总统的绯闻,当然也不反感印着华盛顿总统头像的纸张,然而“玛尼”这个比爱情还永恒的话题,已是他苦于比女人生孩子还难的问题,就像他悟到的男人女人,不上床一切等于零,贫贱夫妻没有了钱,同床共枕也终必成空。不是阿男总回避自身有困苦,只是没人相信他会有多穷,他一阵一掷千金,一阵儿隐没江湖,三个为一组有过成群的女人,偶尔去花天酒地中还学绅士,场面上跟朋友抽二十元一盒的烟,长夜里读书写字吸着两块钱一包烟,有万元以上钱财时他便犯愁了,等很快身无分文倒轻松了,他还会学先人李太白酒狂。
缤纷世界假象迷障人们的眼睛,繁多人欲横流的需求穷追不及,不少已背离改善生活的本初愿望,什么是美好和满足难以找到标准,真实心灵自由空间急剧压缩,自然人大多活得越发不自然。时光一去不返,社会发展又快,步子跟不上怎么办?回避过去,回避现实,回避未来,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到无处可逃时,才发现我们一直面对。阿男用去二十余年时间,太多克制隐忍和无奈,从小少年变成老青年,把一个个少女熬成寡妇。在旧地的兰姐,在沿海的宁妹,在国外的小静,而今都已证实,无邪不会被忘记,金兰不会被改变,色空不会被颠倒,她们都在内心呼唤,像上帝和佛祖说得一样:“我们生来相亲相爱”。
二十年前那个初次独游海宝寺的少年,又回头站在这宝塔下原来位置,为证实如是心印的存在,他像极乐世界描述的那样,走进那片没有女人的净土,却弄不清那里都长着男身有什么用,七宝莲池功德水中没有沐浴女子嬉戏么?神奇曼陀罗花冠戴在谁头上呢?那样的世界里真能看到美好吗?阿男所悟让天外十万亿佛陀一筹莫展,只好让那净土在他头脑里用一颗氢弹毁灭,可见欲界原子核聚变多大威力!很快要迎接他开始膨胀的欲望,像红尘中恩怨情仇不过大同小异,结局在永远失落中已被注定,如同成功的伟人们在临终时,也会有死不瞑目未尽的夙愿,凡俗卑微的人们追求庸碌,终归还像有女诗人的又一段禅诗。
“当一切都已过去,我知道我会,慢慢将你忘记。心上的重担卸落,请你请你原谅我,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世界仍然是一个,在温柔地等待着,我成熟的因果。天这样蓝,树这样绿,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的安宁和美丽。”席慕容《禅意-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