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高琴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连忙催促道:“大哥,你疯了吗。厉国大夫可是连县丞里多少富贵人家都请不来的,难得过来一趟,你还犹豫什么?”
是啊,这可是厉国大夫,前朝御医的徒孙。医术怎么都比其他人高出三分。除了他还有谁能治老爷子的病吗?不能根治就不能根治吧。
“好吧。”高文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厉国大夫也不废话,拿起药箱就上前诊治,但被高老太爷阻拦,道:“等等。”
厉国大夫脸色不悦道:“又怎么了?”
高老太爷在底层摸爬滚打惯了,远不是高家那些养尊处优的小辈能比的,他干笑一下。也不怕厉国大夫生气,还是缓缓问道:“厉国大夫,您是当地有名的大夫,我想问下,这不能够根治,具体是如何不能根治?”
“这。”厉国大夫欲言又止,又似乎难以启齿。
“哎呀父亲,厉国大夫不能根治,顶多花重金请他来几次就是了。您又何必这么固执呢?”高琴埋怨道,父亲真是年老昏庸了,厉国大夫可是他夫君话重金和人情请来的,来一次多不容易啊。还挑三拣四。
高老太爷虽然退伍多年,不问世事,但从小锻炼的杀伐煞气任在,虎目圆瞪,怒道:“混账东西,病不讳医,不问清楚,就糊里糊涂医疗,你脑子有问题吗?难怪你们布坊的生意越支助越差,就你这么糊里糊涂的,能干什么大事?”
听的父亲这么严肃的叫骂,高琴委屈的说道:“父亲,这还不是因为女儿担心父亲病情不能再拖了吗。”
“好了好了,四妹也不是故意的。父亲你原谅他吧。”大哥高文在一旁请求。
“哎,你们啊。”高老太爷长叹一口气,又缓缓说道:“厉国大夫,病不讳医,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还望你老如实告知。”
“这。。。”厉国大夫犹豫了一会,这才说道:“也罢,反正等下也要说,我有一套针法,可以延缓你心病的发作时间,但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高老太爷可是高家的顶梁柱,繁华的根源,要知道这两年来高家生意越来越红火,而且还没有牛鬼蛇神眼红,最主要的关系就是父亲大人在边界军的人脉。如果高老太爷熬不过去,三弟现在又是职位低微,真难以想象这个高家如何维持。
“每日腹部会有三次剧痛,夜间会大小便湿禁。”厉国大夫阴沉的说道。
“什么!”高家众人一惊。高老太爷更是气的瑟瑟发抖,尿床?呵呵,他高擎英雄一世,就不知道什么是尿床。
“厉国大夫,你不会开玩笑吧。”饶是高琴如何献殷勤,现在也忍不住开口质疑。
厉国大夫阴沉着一张脸,底喝道:“这是唯一延续高老太爷生命的办法。”
这。。高琴傻眼了,高老太爷可不能有事啊,其实仔细想想,尿床的是她父亲,和她有什么关系,另外,父亲的生命可是直接影响她们布坊的运营啊,真不知道没有高老太爷后,她的布坊该如何运作下去。不行!说什么都要让厉国大夫治!
“父亲,你还是听厉国大夫的吧,他可是前朝御医的徒孙啊。”
“放屁。”
“啪”的一声脆响,高老太爷的拐杖直接砸在高琴脸上,留下血红的一条印记。
“父亲。”高琴吓的瘫坐在地上。
高老太爷冷冷说道:“我高擎英雄一世,岂能临了晚节不保,你什么心思难道我还不知道,你还认不认我是你父亲,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
“是啊,四妹,虽然父亲不许我和二弟入伍,但是我高家的风骨犹在,怎么可以这样?”
“你们。”高琴傻傻的坐在地上,不说话了。是她不知廉耻,是她的错行了吧,她就不该带厉国大夫来,让父亲直接去死好了。高琴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