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没人敢戏耍公差。
那两个公差心里冷哼,没料到小小一个地主秦家,敢如此明目张胆戏耍他们,难道死在峻法下的士绅还不够多吗?
“这个。那个。”秦家主颤颤巍巍的说道:“不瞒你们说,本来是关在后院的柴房内,有专门的小厮看守,不知怎么的,那匈奴奸细买通了我家的小厮,放走了奸细。”
“哦?这么说是你家的下人放走的了?”官差已经面无表情的说,但在场的人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这明显就是戏耍。
“是的。”
“荒唐。”
这时,一位站在两名官差后,军士打扮的中年冷喝一声,上前一步。两位官差恭敬退后,直叫“臧都统息怒。”
都统是军中的职务,带兵约二百人,且是精锐。秦家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可是二百人啊。足够踏平他们村子了。要知道这里的官才只有二十个衙役。这是他们秦家得罪不起的人物。
秦家主心中愤愤,更是吧裘彩这个丫头骂了一个遍。要不是这个混账丫头鬼迷心窍,上了匈奴人的胆,他们老秦家怎么会摊上这等大事。真是祸不单行啊,还有那个秦高,要知道就在去他们家喝满月酒的时候,将这个祸害呛死在粪坑里。
臧都统凝视了秦老家主一刻,见他脸色变化,极为难看,忍不住皱眉,接着问道:“秦家主,你也算是老人了,边界的事情不该不知道轻重吧,放走一个奸细,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我们三人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往大了说,这可是通敌的罪。”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一定将放走奸细的下人交给你们,让你们带回去好好盘问。”秦家主连忙上前一步赔笑道。
“哼。”臧都统这才脸色缓和几分,嘴上依旧不饶人道:“你最好自求多福,放走的不是重要人物,否则你们秦家提头来救。”
“是。。。是。”秦家主擦了擦冷汗。挥手吩咐小厮将人带上来。
人显然是早已经在门外候着的,裘彩被一个肌肉大汉提了上来,原本就娇小的身躯在人群中显得更加单薄,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皙白的额头上已经泛起一片红晕。
连两个久经抓捕的官差都看不下去,连连摇头,这秦家也太不厚道了,跑了人,让一个丫鬟定罪。
臧都统面色铁青。对秦家已经没有一丝好感,冷冷问道:“是你放走的?最好如实回话,要是有一点点的假话,我让你们在场的人一个不留,全部带回府衙去。”
裘彩闻言身子顿了顿,低沉着头,用及其微弱的声音道:“是小女子放走的。”
此言一出,两位官差对视一眼,不可置信的摇头。臧都统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说道:“真的?你要想清楚。这不是儿戏,要有一点的偏差,谁都报不了你,以及你的家人。”
裘彩身躯抖动的更加厉害,双眼涉泪。缓缓点头:“是小女子作的,和任何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