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迸发,将周遭的树木、草丛和灌木丛,直接点燃,化作了一道烈焰幕墙,挡住前方的一切。
紧接着,我抽身后退,与李安安一同退下山坡。
王岩离我最近,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汹汹烈焰之中,他第一个冲了出来,怒吼一声,朝着我猛然投掷了一个金属圆环来。
嗡……
圆环在半空中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呼啸声,我却伸出棒子,猛然一戳,将那圆环给串在了棒子上。
我与李安安一起,急速后退,王岩想追,却被李洪军叫住了。
因为隔得远,所以两人的对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李洪军的一句“先救火”,我却还是听到了的。
是的。
这一道火墙,最大的功效并不是阻隔敌人,而是留住对方。
在这样的天气状况下,如果火势蔓延、却不加阻止的话,很容易就会酿造成森林大火。
森林大火有多么恐怖,可以想一想十二年前发生在大兴安岭的那一场火灾。
据说是相当于乌克兰一个国家面积的森林被烧毁。
我在赌。
如果李洪军铁石心肠,完全不管不顾,就要拿住我们的话,我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回过头来,与敌缠斗,最终分个生死,然后再去灭火。
这是原则问题。
所幸的,李洪军这人终究还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男人,并没有王岩那般的功利和短视。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倒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李安安与我一起,逃到了很远的地方,方才停歇下来,回头望去,坡顶上青烟缭绕,火势显然已经被扑灭了。
不过李洪军、王岩等人的追击,也随之消失。
一番激战话之后,李安安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额头上面满是晶莹的汗水,热气腾腾。
她伸手,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然后指着我手中变得朴实无华的熔岩棒,说你这东西,当真是个宝贝啊,放火的那一下,着实是神来之笔。
我将其收起,苦笑,说我当时也只有赌了,所幸的,是没有赌错。
李安安同意我的说法,说李洪军这人,除了平日里有一些傲气之外,其他的倒也还好,没有太多纨绔子弟的毛病——毕竟是培养出来当接班人的,各方面的品质,都优异于常人。
我说既然如此,为何还能够跟尚良、王岩他们混到一块儿去?
李安安并不知道我与尚良、王岩等人之间的事情,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好像对这两人,有很大的意见啊?
我犹豫了一下,将当时的事情,简单聊了一下。
李安安听完,十分惊讶,不过她没有太多点评尚良和王岩两人,而是说起了李洪军:“他身处于那样一个环境里,接受得最多的教育,是权谋,是政治,所以人的好坏,对他而言,都是次要问题;是否对自己有利,是否能够帮助自己,这种政治性的关键点,才是主要的矛盾,这就需要他去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所以,可以理解……”
我听得似懂非懂,而李安安没有再继续,而是左右打量,说马思凡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我说人已经溜了,我们需要去找他么?
李安安摇头,说不,在这儿停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得走了——我之前跟马思凡聊过,如果他陷入困境的话,实在不行,就选择放弃。
我说自己放弃?
李安安点头,说对,自己选择放弃,能够不给对方太多机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点头,说行吧。
李安安又说道:“李洪军已经笼络和四名蓝方成员,而且在这几天内,我感觉他一定还淘汰了不少红方成员,所以如果我们想要赢的话,恐怕得先去燕子矶,找到那个天材地宝才行。”
在硬实力完全拼不过对方的情况下,我们只有将演习任务中的天材地宝拿到手,方才有一丝获胜的希望。
否则,别说名次,我们很有可能什么都拿不到。
我点头,说好。
两人商量妥当,不再停留,朝着燕子矶的方向赶去。
李洪军等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恐怕也是知晓了燕子矶的位置,所以我们不敢停歇,一直马不停蹄地奔行着,而即便是困倦了,我们也没有停下来,而是切了点儿老参片,两人各自含着,维持体力。
一直到了中午,太阳当头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地图上燕子矶的所在地,然而还没有接近,远远的,就瞧见有浓浓烟尘,竖直朝天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
我满心疑惑,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林子里一阵喧闹,紧接着,一头浑身是血的直立狼人,朝着我们这边慌忙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