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天幕上群星散发着微弱的星光,时闪时灭。在夜正中,一轮巨大的银月高挂夜空之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耀着身下苍莽的大地,使得整个大地,都披上了一层美丽的银纱。
夜已深沉,在元州城中,或许是因为闹蜈蚣精的原因,家家户户在天黑之后都紧闭窗门。在街道上,除了时不时走过的巡夜卫兵和捕快外,少有人在其上行走,就连夜夜凯歌做夜间生意的娱乐场所,在这诡异不安的气氛下都变得清冷无比。
“旺旺!~嗷呜!~”寂静的元州城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声。在城西一个非常僻静的街道上,一队巡夜的城卫手持火把兵刃,踏着整齐的步伐,从一座杂草丛生的大宅前走过,最后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当!~”城卫离开片刻后,两个负责夜间打更,年纪五十来岁,身穿灰色布衣的男子,一人拿着灯笼打着竹拍,一人拿着铜锣敲打,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道上,警惕的看着四周。手持大铜锣的男子,一边走一边小心的吆喝道。
“咔咔……呜呜……咝咝!~”
“谁!~是谁!~”一阵阴风吹过,伴随着几声异响,吓得两位打更者全身一哆嗦,左边手持灯笼的男子,闭着双眼转过身来惊叫一声道。
“没事!~没事!~是风声!~呼!~吓死我了!~”手持铜锣的男子也急忙回过身来,他打着哆嗦半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一眼,见背后没什么东西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骂道。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算了!~这几天晚上城中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手持灯笼的男子,睁开眼睛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是自己吓自己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对手持铜锣的人道。
“哎!~说得对!~还是回去好了!这更没办法打了,听说昨天晚上又死了人!~”手持铜锣的男子,一边说一边拉着同伴往回走。
“不会吧!~怎么我没听说!~又死人了,死了几个?”持灯笼的男子一听,顿时脸都吓白了,他哆嗦着问道。
“怎么不会,我告诉你,这事可是千真万确,是我表哥告诉我的!~昨天晚上死了三个人,每个人都只剩下半截身子!~好像是被一口咬断的!现在那东西,不但吃小孩脑髓,连大人都吃!~哎!~早知道听我老表的话,这几天晚上都别出来打更!~”持铜锣的男子压低着声音,一脸懊悔的说道。
“你哪位表哥?不会是当仵作的那位吧?”持灯笼的男子闻言很快反应过来,他吃惊的问道。
“嗯!~知府大人为了不造成更大的恐慌,把这事情严密封锁起来了。要不是我表哥想起我是打夜更的,特意跑来告诉我一声,我也是不知道的!哎!~刚才你叫我出来的时候,我喝了点酒有点晕,一时没想起来!~”持铜锣的男子一脸的懊悔,现在走回家里去,起码有两里多的路程。
“哎!~别说了!~快走!~你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现在才想起!~”手持灯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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