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蔡江饶有兴趣道。
“没错,那帮人都是蒋祺扬的手下,他们随身携带枪支,还意图袭警,不抓他们怎行?”费伦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还有,蒋祺扬跟他几个手下提前溜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马sir签署一把蒋祺扬抓回来?”!
蔡江摇头道:“晚了,你不在的这几个钟头,已经有蒋家的律师去医院跟那些个混混沟通过了,所以这些个不是折了肋骨就是断腿的古惑仔们把持枪的事扛了下来,他们还异口同声投诉你暴力执法!”
费伦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哂笑道:“那投诉科就信了他们的话?”
蔡江摆手道:“费sir,你别激动嘛,听我把话说完······幸好现场有个摄像头当时正在工作,拍到了你和蒋祺扬手下起冲突的全过程,所以在这方面投诉科没有任何质疑,不过…···”
“不过什么?”费伦追问的时候恶瞪了蔡江一眼,意思是让他别卖关子。
“不过因为录像分辨率不高,又没有声音,所以你突然拿枪顶着蒋祺扬脑袋这段,投诉科方面希望你过去解释一下。”蔡江耸耸肩不无遗憾道。
费伦愣了愣,发现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那我怎么没收到通知?”
“通知是书面形式的,应该送到你们组了吧!”蔡江摊手道,“对了,你进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明后两天排班的事。”费伦正容道,“蔡sir,相信你也看到了,目前正兴社争出位的案子进展得非常快,我也不怕告诉你,昨晚我之所以掏枪顶着蒋祺扬实际上是怕他看到那个嫌犯的真脸目。”
蔡江倏然起了兴趣:“噢?那个嫌犯是…···”
“从鲍闻和阿开嘴里掏出来的一个家伙,蒋祺扬的契弟,弓聪,外号阿贡。”
听了费伦的话,蔡江双目放光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凑齐了三个证人能够证明蒋祺扬虐杀了关利一家?”
“算是吧!”费伦模棱两可地答道。
蔡江一听急了:“这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算是?”
“鲍闻、阿开都已经答应转作污点证人,但我从阿开那儿得来的消息是,这个阿贡带头轮暴了关利的妻女。”费伦爆料道,“要知道,关利的女儿还差半个月才满十四岁,算起来他的罪一点不比蒋祺扬小,蔡si你说,这样一个家伙他怎么可能不顽抗到底?”
“呃······”蔡江顿感无语,一般来说,转为污点证人的家伙在整个罪案中都不是那种罪大恶极的主犯,可听费伦这么一说,阿贡这个强暴幼女的家伙就算被拖出去枪毙一百回也不嫌多。
费伦心里显然有了全盘计划,续道:“好在我们现在抓到了阿贡,有了三个跟蒋祺扬关系密切的古惑仔在手,这样我们就能诈他一诈!”
“诈?诈什么?怎么诈?”蔡江闻言一头雾水。
“当然是让蒋祺扬进局子里来交代问题喽!”费伦老神在在道,“只要我们拿出鲍闻和阿开的供词摆在蒋祺扬面前,再让他契弟阿贡亮下相,然后讹他,看他是不是能在认罪书上签字。”
蔡江顿时了然,赞道:“行啊费sir,你这方法完全可行!不过他要是抵死不认呢?”
费伦听到这话,一点失望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眉头一挑,道:“那就关足四十八小时呗!”
蔡江本以为费伦有什么高招,结果听到这么一个虎头蛇尾的第二方案,霎时无言以对:“这……”
费伦却突然聊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件案:“蔡sir,我们昨晚抓的那些古惑仔喝西北风喝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留下口供,有人来保释的就放回去呗!”蔡江兴致缺缺道,“不然还留在局里浪费粮食啊!咦不对,他们貌似因为想暗杀连海、想争号爷地盘才打起来的吧?”
费伦哂笑道:“可不就是喽!你说,如果蒋祺扬在这争出位的关键时刻消失两天,结果会是怎么样?”
蔡江立马接道:“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吧!哈哈哈······”他此刻才明白费伦所谓的关四十八小时是什么意思。
别看正兴社为了严兴南所留坐馆之位磨叽了这么久,那是因为正兴社还很稳定,社内各方势力相互牵制的结果,但现在不同了,正兴社乱象已起,又有两个坐馆之外悬空,正是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呼声最高的候选人蒋祺扬进了局子,那是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自然是尽快敲定坐馆人选,等蒋祺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不依都得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