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责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费伦说这话时,脸上在笑,但笑容中尽是残虐之色。
奚凤妤被他笑得心里一突,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仍强辩道:“梁家姐弟跟你一起来的,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费伦哂道:“好笑!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说这儿的童鞋在我来之前就在你家院里了,帮你说话一点都不稀奇!”说话时,脸上尽是戏谑,敢情他把这言语争锋当成了十足的逗闷子。
也对,毕竟在这奚家别院里如何出尽言语风头、如何逞口舌之利,到了法庭上那都是不作数,不是逗闷子是什么?
可要说动手,瞄了眼费伦轻易踢爆狗头的红脚,奚凤妤自问她家的保镖难以讨得好去,除非动枪才行,而她老爹以前就交代过,那些枪支火器不少都是黑枪,并无相应的枪证配套,一旦被明眼人发现,后患无穷。
不过,在奚凤妤想来,只要那些枪有那么一两把有枪证就行,反正是拿出来吓唬姓费的,他又没机会仔细看,难道还能注意上枪号不成?
打定主意后,奚凤妤挥挥手让佣人把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抬了下去,又让人把戴了口罩的棕色比特拖了下去,独留浅棕色比特的尸体在原处,威胁费伦道:“我重申一遍,事情没解决之前,你们仨谁都不许走,如果不听劝,那就休怪我家的下人不客气!”说完,掏出手机,打算通知家里的保安带着枪过来。
恰在此时,草坪东头来了几个人,远远地觑见这边的情形,为首之人立刻大大咧咧地扬声道:“凤妤,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杵在这儿,是看热闹啊还是准备干架?”
在场的人听到这番话都愣了愣只有奚凤妤无比惊喜:“震哥,你来啦?”
那男声闻言又扬起一阵得意的大笑,越走越近,却倏然愕道:“咦?永然呢?他不是说今天有好事跟我共享嘛?他人怎么没来?”
听到这话背对着来人、一直无有动作的费伦突然面罩寒霜,星目中闪烁着点点寒芒。他已听出男声出自前不久才见过的一位熟人。
也正因如此,费伦才觉得对方所说的什么“共享”,更加不可饶恕!
这时,梁知恒往后偷瞄了几眼,紧接着用手肘碰了碰费伦,多少有些惧怕道:“姐夫咱们还是快闪吧,说话那人身边有几个古惑仔模样的家伙!”
没等费伦说话,梁慕晴抢先瞪了自家亲弟一眼低声斥道:“阿恒,你胆子不要太小,有费大哥在,没人敢拿咱们怎样!”
梁知恒微愕,旋即省起费伦的警察身份。
与此同时,奚凤妤叫冤道:“震哥,你得为永然做主啊!”说着怒指费伦,“这家伙,就是他不仅弄死了我家的狗狗,还把永然也给弄伤了!”
那男声闻言滞了一下,旋即暴怒道:“什么?这厮胆子也忒大了吧?”
不得不说奚凤妤摆弄是非的能力还是比较不错的,她把“踢死了我爹地的斗犬”改成“弄死了我家的狗狗”,极易混淆视听可真正被忽悠了一把的是已走拢费伦三人身后的男人,他若知道地上那条死狗是被活生生踢死的脱缰斗犬,就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在费伦身后大呼小叫了。
更戏剧的是,如果费伦独自背对来人,说不定那男声就把他给认出来了。可惜费伦眼下跟背影婀娜多姿的梁慕晴站一块,男声的注意力自然就转移到她身上去了。
“咦?这女人光看背影就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正面怎样?”男声边说边绕前“凤妤,永然想搞的妞不会就是这女的吧?”
“啪!!”
男声的“吧”音还未拖完脸上就被费伦重重地掴了一巴掌。
男声甚至连费伦长什么样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如纸片一样,被扇飞出去,身在空中的他嘴巴一歪不仅飙出一口污血来,还连着吐出十好几颗牙,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两滚,差点没散了架。
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奚凤妤目瞪口呆,也让随男声而来的几名古惑模样的家伙一时间愣在当场。这、这神马情况?
回神之后,四名古惑仔顿时怒了,正想对费伦大动干戈,没想到眼前一花,费伦的人影已从他们眼前飘过。
这、这又是神马情况?人还会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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