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三岔路口走左边!”费斌一边应着费伦的问话一边指路。
费伦道:“斌子,费家村应该有五房人,你是哪一房啊?”
费斌一愕,道:“费先生,你恐怕只是听外人说道过咱费家村有五房吧?其实不是。”
费伦半开玩笑道:“那是六房?”
费伦又一愕,正色道:“没错,六房!不过我幺叔公那一房……”
“在抗战胜利后不久就去了国外,之后杳无音信了是不?”费伦接茬道。
“咦?你怎么知道?”
费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说呢?”
费斌定定地看着费伦,连着眨了好几下眼,半天才道:“费、费哥,你该不会是我亲戚吧?”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既没承认也没否定。
必须要说的是,费家村各种七大姑八大姨实在太多了,费伦也就记得本房的一些长辈,至于费家村有没有费斌这么个人,他还真不记得了。不过就连夫妻父子都有吵嘴的时候,因此费家村各房之间的关系也并非和睦融洽。
当然,费家村人有个优点,那就是对外时口径一致,只要族谱上没有除名,就算六房远走他乡,那还是要承认的。
“斌子,你还没说你是哪房的呢?”
“我是三房的。”费斌道。
费伦微微色变,却没让费斌察觉到。要知道,费家六房那也是各有派系的,这话得从费伦太爷爷辈说起。老太爷取了三个老婆(这里就不分妻妾了),大老婆生了费伦的大伯爷和二伯爷,二老婆生了费伦的三伯爷和四伯爷,而三老婆就生了费伦的亲爷爷和幺叔公。
换言之,少了幺叔公的六房撑腰,费家五房在费家村的话语权是最弱的,五房里爷爷辈的那些老人还好一点,毕竟他们的辈份搁在那里,小辈们也不敢说什么,但放到费绍钧身上就有些难堪了,因为当年费爸跟邻村一姑娘是定了亲的,可他非跟来下乡的费妈搞上了,还在那场大运动快结束时生米煮成了熟饭,结果遭尽了村里人的白眼。所以小时候费伦每次跟老费回费家村,都是呆不了一两天就会离开,除了跟本房的兄弟姐妹玩儿,少有串门子的时候。而三房,是几房亲戚当中最不待见五房和费爸的了,因为当年那个邻村姑娘就是三堂叔给介绍的。
今次费伦回来,打算借幺叔公的名义,冒充他孙子,跟自己的亲爷爷认个亲。本来他还想伪造一份幺叔公六房的分支族谱,但考虑再三,还是没这样做。因为没那个必要,首先幺叔公和爷爷是亲兄弟,他们之间的一些儿时趣事费伦曾听爷爷亲口提过,到现在还记得,这可以作为一个认亲的佐证,另外就是还可以验dna嘛,只要费伦利用隐戒随便掉个包弄点哪个堂兄弟的血,一验是近亲就可以了嘛!
有了这样的手段,有没有族谱就不重要了。不过在知道费斌是三房中人后,费伦的谈兴顿时大减,到最后甚至闭目养起神来。
到了费家村,虽然时间已经很晚,费伦还是命费斌指路,把车直接开到了爷爷的院门口。
下了车,费斌赶紧两步道:“费先生,这五房的叔爷脾气可大了,咱还是先去大房那边借住一宿吧?”
“扯淡!”费伦斥道,“我爷爷跟五伯爷是亲兄弟,还能让他赶出来不成?”说着,让后车上下来的庄胜去拍门。
费爷的音容笑貌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没什么太大变化,费伦好歹忍住眼泪,在老爷子发火之前凑上前喊了一句:“五爷爷,当年的幺顺托我回来看您啦!”
费爷一听“幺顺”二字,刚到嘴边的骂人话又给咽了回去,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走了费斌,随即便把费伦四人迎进了院。至于俩司机,只能待在车上将就一晚了。
刚进院子,一直到费伦穿入轮回前都还跟费爷住一块的幺叔和他媳妇全醒了,赶紧帮忙着张罗住的地方。
费伦则被费爷拉到堂屋去叙话。一番费爷和幺叔公的童年秘事聊下来,费爷已经有六七分信了费伦就是六房幺叔公的孙子。毕竟有些偷鸡蛋掰包谷的糗事儿,当年就他俩兄弟清楚,旁人都不知道,若非亲孙子,费伦又怎么可能打听得到这些小事呢?
最后,费爷道:“伦小子,今时不同往日,在费家村,我五房的话语权不多,你爷爷又已经去世,所以认亲这事儿还得找族长商量一下,实在不行,我听说现在有什么亲戚鉴定的东西也可以帮着证明一下嘛!”
“五爷爷,是亲子鉴定,也叫dna鉴定!”费伦笑着解释道,“这个东西验亲子关系还有些说道,但验近亲关系的话,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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