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方才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被触动的心思,冷声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难道皇上不知道这八个字的意思吗?”归宁淡然地反问。
“你……”宇文诀是真没想到到了此刻归宁竟然还能够如此淡定,不由道,“你如今已是朕的妃子,却写出这样的句子来思念他人,难道不觉得有违妇德吗?”
娜扎在一旁听着吓得差点没跪下去,违妇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给夫君带绿帽子本就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无论是对那个夫君而言还是对那不守妇德的妻子而言,更何况这个夫君还是当今圣上,这个罪名一旦落实,归宁哪里还有活路可走?
别说是归宁本人,只怕宇文诀要是真的动气怒来,连祁辽都不会放过。
此刻的娜扎是早已紧张得浑身冒冷汗,要说归宁会与什么别的野男人私通,这娜扎是不会相信的,可偏偏每晚归宁都会提着灯笼出去。虽说只是出去小半会儿,但娜扎却立刻意识到归宁的每晚出行势必与宇文诀拿出来的纸船有关。想起归宁与曲厉轩二人之间的关系,娜扎就更觉惊慌了,暗想:
难不成……这纸船上的八个字是郡主写给二王子殿下的?
这样一想,娜扎就更是紧张了,这件事情万一要是被宇文诀给知道了,那还了得?
寻思着,娜扎便不由抬头望向归宁,想看看她会是怎样的反应,入眼的却依旧还是归宁那副淡然的模样。
娜扎一愣,腹诽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郡主还这么冷静啊?
相对于娜扎的紧张和不安,归宁的确是太冷静了,她看上去既没有羞窘也没有惊慌,甚至连表情都未曾动过分毫,只是平淡道:
“妇德?皇上您言重了吧。妾身不过是写了几个字而已,怎么就是有违妇德了呢?若妾身私下里与什么人见了面那便就真是失德了,可如今妾身身在这深宫大院,万是见不了什么人的。又或者,妾身将这八个字赠予了什么人,这罪责妾身也是逃不过的,但……若妾身真将这八个字送予了什么人,如今它又怎么会在皇上您的手中呢?这样道来,妾身唯一做过的事情不过就是写了这八个字,莫非这宫中规矩如此奇怪,连字也不让人写?”
宇文诀有些愣住,他只道归宁性子冷清,却没想到她还有一张如此巧舌如簧的利嘴。
可见归宁如此淡然,宇文诀又有了一丝犹豫,暗暗寻思道:
难道她当真就不怕朕扣她一个与人私通的帽子,然后杀了她吗?她如此镇定,究竟是因为心无愧疚所以坦然,还是……她自以为自己是祁辽的郡主,朕就杀不了她?
这样寻思着,宇文诀又道:“写这八个字的确没什么罪过,可有人偏偏将这八个字写在小船之上、放入河水之中,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寄相思’。身为朕的妃子却思念他人,难道不该受罚吗?”
听着宇文诀的话,归宁却是忽然一笑,道:“若皇上在乎的是妾身的‘心’,那么妾身甘愿受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宇文诀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