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百孔,你居然还不肯放过,竟是要将它彻底揉碎,碾成粉末。
你……怎么舍得?
可是怎么办呢?瑾瑜就是这么宠着你、惯着你,就是这么舍不得看见你掉眼泪。
罢了罢了,瑾瑜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
隐下心中巨大的忧伤,白瑾瑜终于放手。
他冲林若溪笑了笑,温柔地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哭甚?师兄很好,就是你说的,懒癌症犯了,想休息两天,放松一下,喝喝酒,赏赏月,没事的。”
“师兄?”唇角勾起一抹笑,林若溪的眼泪掉得更快。
“儿女都要大婚了,还哭鼻子,瞧你哭得多难看?鼻涕都冒泡泡了。”白瑾瑜终于坐起来。
他把林若溪摁坐在自己身边,随手揪起袖子,捏住林若溪的鼻子,笑道:“快醒!”
满眼宠溺。
“醒你袖子上啊?”林若溪闷闷道。
“师兄的袖子,这辈子都被你的鼻涕泡完了,还会在乎这么一次?小脏猫!”
待将林若溪的泪水和鼻涕全部擦干净,白瑾瑜才道:“你今夜前来,是跟我说靖琪和馨儿的事吧?”
林若溪愣了一下,脱口道:“你知道他们俩?”“知道!”白瑾瑜脸上挂着一抹温润的笑:“从馨儿一生下来,靖琪的眼睛里就只有她。馨儿尚在襁褓里时,我不止一次瞧见靖琪偷偷亲吻馨儿。每一回,他都极为痴迷地亲吻馨儿的小嘴巴,就像……”就像瑾
瑜小时候痴迷地亲吻你一样,怎么都亲不够。
但,最后一句,白瑾瑜终是未说出口。
“就像什么?”林若溪追问。
“我是靖琪的师父,靖琪的心,我岂能不懂?”白瑾瑜巧妙地转移话题:“靖琪喜欢馨儿,馨儿这孩子,似乎也是为靖琪而生,她只愿和靖琪亲近。”
果然,林若溪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白瑾瑜带偏了:“那师兄你为何还要拼命促成小曦和靖琪?”
“你说呢?”
见林若溪一脸懵逼,白瑾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师妹,你可知我大楚国每一代小公主,为何都要由驸马爷抚养长大吗?为何小公主自从生下来,便不能离开驸马爷的视线吗?”
不等林若溪回答,白瑾瑜又道:“因为,青梅竹马的爱情,才是水到渠成的爱情,才是细水长流的爱情。这样的爱情,最是长久。
大楚国驸马爷的地位多么尊贵?它并非只靠妻子的家族荣耀带来的一份虚名,这个位置,必须要承载复国大业,必须助每一代小公主安稳黎民百姓、匡扶社稷伟业。
所以,每一任驸马爷,都会是大楚国摄政王,手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种权力,是小公主都无法干涉的。
你想想看,倘若驸马爷有二心,将会是什么情形?
除了大楚国开国女皇,数百年来,每一任小公主都才华横溢、惊才艳艳,但像是魔咒俯身,每一任小公主却都不热衷权力。她们向往平淡的生活,喜欢相夫教子、男耕女织的简单和平静。
这样的小公主,若是驸马爷不深爱,那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当年女皇和她的贴身侍卫正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贴身侍卫挑选徒弟的时候,非常苛刻,说是大浪淘沙也不为过。而为了培养驸马爷和小公主的感情,每一任驸马爷都会从幼年时起,被灌输一种思想,
那就是,他乃为小公主而生,必须忠诚、痴爱小公主一生。”说到这里,白瑾瑜话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