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若溪反应过来,脖子上已多出一条纱巾。
这纱巾又大又厚,被九千岁在她脖子上肩膀上缠了几圈后,林若溪的上身基本上被裹成了木乃伊,连动都动不了。
林若溪哭笑不得地看着九千岁:“九千岁?您把我裹得太多层,我的手都拿不出来了。”
“无需把手拿出来,到了手术室再拿不迟!”
我勒个去!难不成今天只要不在手术室,她都得裹住这么个东东玩僵尸?
“可是,这样裹住双手,会影响我的平衡功能。万一一个不小心,走路会摔跤的。”
“无需走路,本座抱着你去!”
“九千岁?你……你……”
“溪儿爱女叫本座什么?嗯?”
“干……干爹,你……抱……抱着我去?”
林若溪都要哭出来了。春香院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妓馆,便是大白天,也有不少客人。九千岁将她从春香院里抱出去,然后一路抱进宫里,即便途中大多都在坐马车,是不是也太招摇了点?最郁闷的是,她要如何解释一个太监将她从销金窟里抱出去的事实啊?
遇到九千岁这种霸道又傲娇的主儿,合该林若溪倒霉。虽然九千岁提前让人将马车赶入阴阳五行阵中,但九千岁却也说话算话地将林若溪抱上了他的专用宝马车。
好在死太监今日还懂得要保密,八名太监拉的宝马车上透明的纱帐已经变成了厚厚的帷幕,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到。
虽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欢笑和热闹破坏了,但手术在即,每个人的心中都带着隐隐的期待,所以也没多少抵抗和争执,纷纷上了各自的马车。
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九千岁将林若溪从宝马车上抱下来。
林若溪挑眉望去,不由一呆。
九千岁带她来的地方根本不是慈宁宫,甚至不是皇宫,而是一座非常普通的独门小院。院外并无一人,但林若溪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冷冽的杀气。多年战地经验告诉她,这种杀气来自于隐藏在暗处的重兵。
皱皱眉,林若溪问:“九千岁?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给花伟杰做手术!”
“啊?”林若溪吃惊地张大嘴巴:“在这里?”
“嗯!”微一颌首,九千岁推门而入。
院内并不像外面看上去那般不起眼,而是别有洞天。院子很大,也很深,跟着九千岁一路小跑行来,处处绿树成荫,放眼处皆是药草,细看各种药草和树木竟隐含着阴阳八卦和奇门遁甲。
一走进客厅,便对上花池国国君和花世子的目光,林若溪更加吃惊,“你们也来了?我大哥呢?”
二人相视一眼,眸中均带着疑惑,却同声道:“白太医带他去做术前准备了。”
“做术前准备?”林若溪挑眉:“这是哪里?”
身后突然响起温润的嗓音:“我家!”
林若溪扭头望去,正见白瑾瑜拎着茶壶进来。
“这里是你家?”指着门外的葱郁绿色,林若溪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我们今日真的要在你家给我大哥做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