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见林若溪出来,居然冲她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到挂着镰刀的墙壁跟前,从墙上又取下一把镰刀,扭头看过来。
林若溪被她的笑容和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九千岁身边,“哎!她想干什么?”
“不知道!”
好吧!就知道问了也白问,偏她记不住。
见林若溪和九千岁都看着她,女人冲他们点点头,居然扛着镰刀走出了院门。
九千岁和林若溪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三人之间保持着大约两米的距离,女人走走停停,九千岁和林若溪也跟得不紧不慢。
走出大约一里地,来到了一片空旷之地。林若溪见地上的泥土像被人翻过,小声道:“这里大概是他们夫妻二人开垦的荒地。”
九千岁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女人的动作。
女人又回头冲九千岁和林若溪笑笑,这才将镰刀从肩膀上卸下来,开始弯下腰挖地。
林若溪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用镰刀挖地的,虽然有些惊讶,却也敛了心神,不动声色地瞧着女人。
挖了一会儿,女人大概累了,她抬头看过来,目光落在九千岁身上倏地一亮,竟冲九千岁招了招手。
“去,帮她挖!”九千岁冷冰冰地命令。
“为什么是我?”林若溪瞪大眼睛,“她明明在叫你!”
九千岁斜睨过来:“你觉得本座像农夫?”
好吧!他不像农夫,她像村姑。
气鼓鼓地走过去,不接女人手里的镰刀,林若溪从地上捡了块稍微扁平些的石头,蹲下开始在地上刨起来。
女人在一旁看了会儿,许是觉得林若溪这种法子比镰刀挖起来快,她丢下镰刀,像林若溪这样捡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也在地上挖掘起来。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挖得快,没多久,林若溪便触到一层硬物。抬头丢给九千岁一个眼神,她沿着硬物继续挖。
很快,上面的土层全部被刨开,竟露出一块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木板,木板的一侧钉着个把手。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在地面上开了一扇门。
见女人自动退到一旁,林若溪便弯腰去抓把手,打算将木板提起来。
可她才抓住把手,一双大手竟从身后伸过来,抱麻袋般将她抱到了一边放下,“本座来,你且退后几步!”
对于九千岁这种突发性的神来之笔林若溪早就习惯了,也不多说,乖乖地往后退了几步,和女人站到一起看着九千岁。
九千岁又扫了一眼木板,这才优雅地弯腰抓住了把手。
不过轻轻一提,木板便被九千岁拎起来,下面竟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
林若溪刚要上前,便听九千岁一声断喝:“不要过来!”
林若溪脚步一顿,脱口问道:“是什么?”
九千岁看她一眼,随手从衣襟上撕下两块碎布,一块蒙在自己脸上,将另一块丢给林若溪:“地窖!”
废话!林若溪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强忍住朝九千岁抡拳头的冲动,她再问:“我的意思是里面有什么?”
“死人,很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