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了。”
林若溪胸口一闷,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太后在帮她说话,这老皇帝先前听说她是冷月夫人之女还很激动,现在因为九千岁一句话便颠倒黑白连话都不让她说,这几个意思?难道林若倩害她就白害了?
眼见刘氏和林若倩眸中已浮现出喜色,林若溪突然往前跨了两步跪下,倒头便拜:“九千岁说的极是,有些人天生就是贱命,不管是粗粮糙米还是破旧衣衫,只要衣能遮体饭能果腹便是天大的恩典。母亲慈善从未苛责过若溪,但府里的刁奴实在太多,总会抢若溪的新衣和食物,母亲日理万机又不能天天看着若溪,说起来还是若溪自己没用,堂堂嫡长女却被下人们欺压。不过圣上登基以来我轩辕王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非但吃得饱穿得暖,还米粮满仓锦缎虫蛀,便是若溪,也能吃上糙食穿上旧衣。若溪感念皇上隆恩,在此替天下百姓谢过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都听明白了,林若溪这话听起来是在跟九千岁叫板,实际上却将矛盾引到了刘氏身上,同时又用歌功颂德转移话题成功堵住了九千岁的嘴巴。一箭三雕,此女实在聪明。横竖好赖都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只管装糊涂就好,于是纷纷离席跪倒在地大声附和:“臣妇(臣女)感念皇上隆恩,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场血雨腥风转眼间烟消云散,不管是林若溪还是刘氏和林若倩等人,内心都不平静。谁也不想招惹九千岁这么危险的人物,因此,各个敛了周身锋芒静静地坐在席间吃菜,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林若云突然悄悄凑过来。林若溪冲她翻翻眼睛:“二妹妹走错地方了吧?我这里臭得很。”
林若云愣了愣,尴尬地在林若溪身边坐下:“大姐姐非要在外人面前打丞相府的脸吗?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丑也不是我林若溪的丑,我怕什么外扬?二妹妹说笑了。”
林若云轻叹:“大姐姐也看到了,有九千岁在,今日你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好,那又何必害人害己呢?”
“害人害己?这话应该我说你们才对吧?”林若溪冷笑:“怎么?二妹妹的意思是说左丞相府已经投靠九千岁了?”
这话把林若云的魂都要吓掉了,上来就要捂林若溪的嘴:“这话可不能胡说,左丞相府效忠的乃是皇上……”
林若溪一把拍掉林若云的手:“我没说左丞相府效忠的不是皇上啊?难道二妹妹觉得九千岁效忠的不是皇上?”
这帽子扣得更大,林若云赶紧站起来:“我过来只是想带大姐姐去换件衣裳,你这一身已遭九千岁厌恶,难不成还要继续穿着惹祸上身?大姐姐只说去不去吧?”
“我又没光着身子,九千岁有什么好厌恶的?不去。”
见林若溪说得坚决,林若云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浅笑:“既然如此,云儿就不勉强了,大姐姐好自为之吧!”说完,像躲瘟疫一般,林若云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