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全身,花想容哈着满嘴的热气,不顾烫嘴的猛吃了起来,待到三两口将烤肉囫囵的吞进肚子,赶紧又伸着一副沾满油气的小手摊在林风的面前。
林风呵呵的笑着,又从肥美的跑兽上撕掉一大块兽肉递到花想容的手里,“吃吧,把肚子填饱了,有的是,这么大一只够得我们使用两天了。”
花想容根本就没听林风说些什么,一双眯着食欲横流的眼睛一直盯着从林风手里递过来的肉,点着小葱似得脑袋,一把接过手的肉,小嘴一口就咬合在鲜美肉汁嫩气的兽肉上,再也没有一副淑女的矜持样子了,粘着满嘴圈的油脂大快剁叽。
几下咬完一块,再也不等林风动手。自己张着一对油手就从滚热的枝桠上撕下一块兽肉继续吃着。
等着小肚子微微有了一些发涨的感觉。花想容才一顿管三年的样子感到一阵满足。打着一个油油的饱嗝,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和窘态,红着脸瞄着眼睛的望向火堆一旁的林风。
此时林风靠在一块较大一些的石头上,虚眯着眼睛,一脸红红的,微淌着密密的汗渍,一脸微笑的望着花想容,一动不动的。
花想容那里经过这般穷恶潦倒的处境。不但九死一生的,而且还饥寒交迫的,现在好不容易有顿饱食了,当然得狠狠的吃了,都说民以食为天,自己不就多吃了点肉嘛,再说比起那整只又肥又大的跑兽,自己也就没吃了多少嘛,最多就是整只跑兽腿膀嘛,干嘛就这么样子的看着人家笑呢?
花想容有些气不过。忍不住的张着两只油腻腻的玉手张牙舞爪的作弄着向林风抓去。
林风即没躲,也没再笑。只是倒了下去。
花想容一头雾水的抓着林风的胳膊,才发现林风全身滚烫滚烫的。
花想容已经,赶紧将林风扶了起来,靠在石头上,一只手在自己蒿草蓑衣的身上蹭了蹭,摸着林风的额头,一股很是烫手的感觉传来,“呀!生病了!”
花想容一下心惊惊动的慌乱了起来,花想容虽然不是圣疗师,但是对于生病的症状还是很了解的,曾经自己也是这么病过,只不过那时因为家里有专门的仆人丫头服侍,还有双亲照顾,吃上几颗丹丸就能治好了,可是在这荒郊野外,了无人烟的地方,你叫人家上那去给你弄药丸?
“这可怎么办才好?”花想容急得团团转。
“这个大淫贼一定是昨晚寒冻了一/夜,被冻着了,怪不得自己见着的时候老是咳咳喘喘的!”
花想容再次摸了摸林风的头额,顿着小脚在地上跳来跳去的,看着其实早已昏迷不醒的林风,一步一步的默想着自己当初生病的时候应该注意的事项,才回想到生病的人要多注意保暖,赶紧将穿在外面的林风的那件蓑衣索索的脱了下来,扶着林风滚烫额身体,将蓑衣给林风穿上。
这下一步应该是多喝水!可是这水从何来呢?
望着四周的野外,银牙一咬的花想容鼓足勇气的一头扎进了蒿草间。
花想容虽然恢复了大部分元力,而且功法并不低,可是这些都没经过实战的演练和磨合,再加豪门大户人家的一个女孩子天生都比较懦弱和娇柔。
为了林风,花想容第一次能独自一个人再次进入草甸也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花想容凭着记忆再次回到了江边,江水哗哗怒吼奔腾着,看着波粼涌荡的江水,花想容一脸的愣了,“自己如何取水回去呢?”
每当花想容捧手掬起一烹江水,可是江水很快就顺着手指缝漏跑光了,不等自己回到林风的身边怕是也漏光了。
花想容叉站在江水里发了一会愣,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伸手将包裹在自己胸脯上布片解了下来,对叠着捧在手心,做成一个碗型,然后从江水中满满捧掬起江水,然后又自己猛的饱喝了几口江水,一脸欣喜的快步小跑的往回赶。
当最后几滴水滴灌在林风干涸皮开的嘴唇上的时候,看着林风翻动的喉脖,微张的嘴,花想容差点哭了,怎么这么好的办法带回来的水也只有那么一点,简直不够大淫贼解渴的。
“还好!自己嘴里可还猛含着一大口江水。”
花想容嘟着自己的小嘴,对林风的嘴唇努去,缓缓的将自己嘴里的江水渡了过去。
随着林风喉结嚅动,一张大嘴一下包裹上花想容的嘴唇,缓缓的将花想容渡出来的江水全吸了进去。
花想容一脸绯红的赶紧将自己的嘴唇抽了出来,看着似乎一下满足的林风,心中莫名的怦怦跳着,瞄着依然一副人事不省的林风,忽又跺着小脚的不开心起来,绕着火堆坐了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的往复几遭,瞄着依然半天没反应的林风,又满脸的焦急起来。
“好像还要吃点什么药吧?”花想容才想起自己可是一吃药丸就好了,“可是自己上哪去找药丸?”
花想容一下坐倒在林风的身旁,一脸清泪的流着,“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