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嘴里,竟然成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假如被战行川听见,他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
波尼?克尔斯尚未反应过来,律擎寰已经变了脸色,失声道:“他真的给了你那些?”
他原本以为,战行川是想通了她已经不爱他,才答应和冉习习离婚,没想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自己还是小瞧了那个男人。
协议离婚,放弃儿子的抚养权,以赡养费的形式把一半家产都给了前妻……这些事情,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会做的事情。
但是,假如这些事情全都“恰好”发生在战家被曝出私生女事件之前的不久,那就很是值得让人好好地玩味一番了。
律擎寰一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他觉得,表面上的巧合,只是背后的用心。
所以,一听到冉习习在情急之下说出这一番话,他的头脑里顿时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丝古怪的念头,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因为一闪而逝,所以他竟然来不及抓住它。
“你们在说什么?”
毕竟对战氏知之甚少,波尼?克尔斯的蓝色眼睛里满是疑惑的光,视线来回交替地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十分不解。
“离婚后分割财产,不是很正常的吗?我每一次离婚,都要给前妻一大笔钱。”
所以,他对于律擎寰的小题大做感到好笑。
只可惜,谁也没有理会他的话。
冉习习点了点头,顺势抽出自己的手臂,脸色稍缓:“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这一次,没人拦下她。
走出清吧,她重新戴上墨镜,开车离去。
确定冉习习已经走了,两个男人全都调整了坐姿,不像之前那么拘束,波尼?克尔斯甚至稍微拉开了领口,露出了布满毛发的胸膛,自言自语道:“还真的很难搞定她……”
律擎寰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默然一笑,继续喝茶。
沉默了片刻,某个人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他主动问道:“这口气,你真的能够忍下去吗?”
瞥了一眼笑得贼兮兮的男人,律擎寰轻哼一声,没有马上回答他。
对于波尼?克尔斯的真实目的,他并未完全看不出来,只是时机未到,大家都清楚对方还存在利用价值,所以暂时不可以撕破脸。
正所谓合纵连横,先交朋友,再灭敌人。
等共同的敌人不存在了,也就做不了朋友了。
这也就是波尼?克尔斯找上律擎寰,而律擎寰也没有拒绝的原因之一。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两个字,利益。
他们都知道,两家的合作将会带来十分可观的利益,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本来消息是可以压住的,怎么会忽然之间全都爆出来,连被警察当场带走的视频都有?这其中如果没有人捣鬼,是绝对不可能的。”
波尼?克尔斯摸着下巴,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给自己又添了茶,律擎寰冷笑不减:“这么明显的事情,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也难为他了,用女人做诱饵,明知道我会选择带她走,擎宇难免会遭几天罪,两件事紧挨在一起,大家都清楚,不过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罢了。”
见他很清楚这其中的曲折,波尼?克尔斯继续火上浇油:“你明知道后果,还是重色轻弟嘛。你弟弟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
律擎寰嗤笑一声,不为所动:“虽然是手足,可早晚要过自己的日子,早点明白各自的本分,也是一件好事。总不能以后我娶了老婆,洞房夜还要分他一半吧?”
这句话就有些下流了,听得波尼?克尔斯马上露出了一抹无比暧昧的笑容。
看来,有些人的确是闷骚。
“收起你的笑容,看着很恶心。还有,别以为你和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什么机密,战行川不是傻子,既然他有本事放下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务,专心在家里休养,就说明他不担心。”
闻言,某个人的狐狸尾巴果然又马上收了起来。
“不就是一块地吗?”
关于那块地的争夺战,波尼?克尔斯也略有耳闻。虽然中海寸土寸金,地皮抢手,可也不止于闹到这种地步。据说,由于战氏和律氏全都死咬着,不肯松口,上面也很难做,只好一再推脱,搞什么所谓的竞标,其实还是以拖为主,以赖为辅。
律擎寰懒得和他多说,反正,这又和NG集团没有关系,和双方的合作没有关系。他不愿意费口舌,谁也不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