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战行川现在都会以为她在撒谎。可是,她的身份既然已经清楚地摆在了面前,就说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嘴唇嚅动了几下,战行川发现自己不只是耳朵出现了问题,就连嘴巴都出现了问题。
“我就做了那一次,你把我吓到了,全程不开灯,身上又有那么奇怪的一个文身,我一直都怀疑你会用什么变|态的招数对付我。你去洗澡的时候,我果断就跑了,反正我给老鸨的姓名和电话都是假的,连钱我也没有要。后来,那个韩国女生还找了我几次,劝我继续做,吓得我马上搬家……”
冉习习对于自己曾经的脑抽行为也讳莫如深,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一次偶然间确定了战行川就是那个人,她想,她可能会因为这段经历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恋爱,嫁人。
她的话令战行川也回忆了一下,的确,身下的女人年轻生涩,什么技巧都不会,身体各处虽然极尽完美柔软,却太过僵硬了一些。
现在想来,应该是被吓得不轻。
“你、你……”
他结巴了两声,双手的力气稍微撤下去一些。
冉习习一见他愣怔着,上身的桎梏好像也不那么紧了,她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要去开车门。一见她要跑,战行川直接先落锁,确定她没有办法打开车门,这才用力地向前一扑……
“嘭!”
两个人的头一前一后地撞到了车窗玻璃上,全都痛得龇牙咧嘴,战行川更惨一些,因为他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现在一撞,感觉脑浆都混成了一坨。
冉习习本可以不撞到,要不是被他那么一扑,她也不至于为了躲他,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玻璃。
她又气又疼,发疯一样地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就好像在车上偷偷摸摸做点什么的情侣一样。偏偏,他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她的手摸到哪里,哪里就是滚烫的皮肤,而且,在被她碰过之后,温度更高。
她以为自己使了很大的力气,可是,事实上,那力道对于战行川来说,连按摩都不算,更不要说疼痛了,反而让他的骨头都酥酥的,麻麻的。
有一种温热酸胀的感觉从腰椎骨一路上窜到头顶,令他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他本想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似的去捧住了冉习习的脸颊。
她左右晃着头,不想和他对视。
“放开我!你难道还想再买我一次?你想错了,我不卖了!”
她尖叫着,用力来回地晃着,把自己的下巴从他的手掌心里挣出来。
下一秒,他又捏住了她的下巴,上半身稍稍用力,压紧她。
“你不卖,我可以卖。不如,你买我一夜,我也会尽力伺候好你……”
他口中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和肩窝,姜黄色的薄羊毛针织衫的领口略大,从圆滑的肩膀上滑了下去,在这一刻充当了帮凶。
“你闭嘴!不要和我说话!”
冉习习抓住一个机会,从他的身下抽出自己的手,用力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同时拉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他虽然一丝不挂,但自己暂时还算衣衫齐整。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可我也是只有那么一次,而且很后悔,觉得自己太放纵了。如果你因此觉得我对那种事上瘾了,那你就太冤枉我了。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毕竟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
战行川稍微撑起自己一点点,有些艰难地说道。
她显然对于他的话根本不想多听一个字,满脑子里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马上离开。
“还有,你上一次和我说,虞幼薇曾把她和我在床上的照片发给你。我仔细想过很多遍,结婚以后,唯一一次在她那里过夜,是有一次和你生气,我喝醉了酒,迷迷糊糊跑到那里,倒头就睡了。凭我对男人的了解,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想要做那种事,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酒壮怂人胆,故意拿酒|后|乱|性说事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酒品没有那么差。”
他眯了眯眼,逼着她把自己的话听完。
“就算你那一次和她没什么,也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想再听了。”
她的心很乱,一时间难以去分辨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战行川咧了咧嘴:“我哪一次也没和她有关系啊?我都是自食其力,自我满足的,你上次在酒店不是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