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缠绵,是个圈套,今生的企盼,也成过眼云烟,倒不如一死百了,还能在死前博个“忠贞护主”的好名声……
可惜,某人一句话,就击碎了她临时起意的冲动:
“你?成啊!你将我方才那番话原原本本找皇兄说去!看他拿什么眼光看你?疯子!哈哈哈……别忘了!季宁岚!这辈子,好多事都和前世不一样了。你能拿来说事的前世之事,这辈子统统都还没发生,有些,甚至永远都不可能再发生,你说皇兄凭什么信你?就算他本就怀疑我,可凭你那些说辞,他能奈我何?不仅治不了我,只会将你给……咔嚓!”
想到这里,季宁岚惊出了一身冷汗。
“娘娘?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奴婢先送您回寝殿,再去找太医……”
“不必了……”
季宁岚幽幽地收回神。即便要医,也是心病!而她的心,早已被今日之事,击得千疮百孔,无一处完好……
“岚妃娘娘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尽早获取皇上的信任。本王排布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要动一动了……”
赵睿康最后那句话此刻跃上季宁岚的脑海,她,究竟该抉择,今生的路……
……
卫嫦夫妻俩回到府里后,先到东园,陪阙老夫人聊了会儿家常,转眼就到午膳时间,就在东园陪老夫人一道用了。
阙老夫人午膳后有个小憩的习惯,又想给儿子媳fu多制造点独处机会,饭毕,就将他俩赶回了西园。
阙聿宸让卫嫦也回房睡个午觉,自己有事去了书房。
卫嫦自从怀胎满三个月后,早孕期的嗜睡已经得到了改善,中午不睡也丝毫不觉得累。<bg头培养睡意。
回到房里,见沅珠正在整理她的换洗衣衫,视线扫到衣橱旁几口层层累叠的红木衣箱,蓦地想起晏贵妃在出嫁前送她的那份添妆礼。
不由心头一动,让沅玉、沅珠替她将最底下的那口大红木箱给挪出来。
“小姐?您要找什么?不如奴婢帮您找吧。”
箱子挪出来并打开盖后,卫嫦蹲下来开始在里头翻找,沅玉、沅珠见状,不由对视一眼,皆担心她的身子。
“找到了!”埋在箱底的卫嫦发出一声欣喜地低呼。随着她起身,沅玉、沅珠赶紧扶她坐到了桌旁,生怕她蹲久了身子不适。
“你俩别这么担心,我好得很!”卫嫦失笑着安抚,同时,将手里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搁到了桌上。
毕竟是贵妃娘娘送的礼,轻怠不得。且与其他嫁妆放在一起,怕被有心人瞧出是宫中物品,从而惹来麻烦,就叮嘱她放到了这口红木箱里。
卫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锦盒。
“好漂亮!”站在她身旁的两个丫鬟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叹。
“是很漂亮!”卫嫦也赞不绝口。
同时,双手已经捧出躺在锦盒里的这尊七彩玉观音,小心地摆到了桌子中央。
市面上流通的观音玉雕,往往不是白玉就是翡翠,譬如白玉观音像,她嫁妆里就有一尊,如今就供在堂屋的佛龛里,可从未见过此类彩玉雕琢的,且还如此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蓦地,卫嫦心里闪过一个突兀的念头:这会不会并非晏贵妃的手笔?而是,宫里最高那位的?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真是皇上,为何要让晏贵妃来探望她?会否和今日太后召见她入宫的目的一样?都是想看看传闻里jiao蛮跋扈的季四小姐,究竟是如何一副尊荣?
唉!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啊!如果真是这个原因,还真是有够无聊无趣的!
卫嫦托着下巴,对着彩玉观音走了会儿神,就让沅玉、沅珠依原样收回了锦盒。如此引人瞩目的贵礼,还是压回箱底的好。
站在箱子边,看着沅玉、沅珠将它放回木箱底部,正要盖上箱盖时,卫嫦无意间扫到同样压在箱底的那份拉开来足有数尺长的三十六幅**,不由两颊一红,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它取出来时,忽闻阙聿宸低沉的嗓音,响彻在耳畔:“看什么这么专注?”
“呀?啊——!不许看!”
“又是我的画像吗?”
见她与前几天如出一辙的反应,他不禁低笑不止。
“不是不是不是!”
那可比偷画他的肖像被抓包还要严重啦。<g上走去:“我突然有些累……”
“让你睡会儿你不听!”
阙聿宸瞥了眼被俩丫鬟盖上盖子的大红木箱,眼底若有所思,不过,听到她说累,无暇顾及更多,身子一矮,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快速走到chuang边:“我陪你,好好睡上一觉。今儿起得早,中午不睡可不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