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古典的美女,没有想象中富家女的张扬。极恬静俏丽的一张脸,只是眉间拢了一抹淡愁,唇色略显苍白。身材比我还要纤瘦些,怪不得上次会在医院见,显然她的身体也不太好。
“潇潇?”夜钧天有些诧异。
“我约了夜妈妈逛街,看到你的车,便想等等看,没想到真的遇到了。”那女人笑得很开心。
自始至终没有给过我一个眼神。我想对于她来说,显示我们之间距离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彻底的无视。
这种无视让我窝在夜钧天怀里像是被针刺一样。混身不自在,我轻轻挣扎了一下,希望夜钧天能开恩,让我逃走,不要在这种尴尬中煎熬。
夜钧天似乎听到了我心底的呐喊,附在我耳边道,“去车上等我。”便松开了手。
我逃也似地快步离开,星辉门口的保安在看好戏般下流地笑。我灰溜溜的似乎所有人都在看我,一个不要脸的小姐,傍着人家未婚夫,见到原配自惭形秽的逃走了。
我一口气走出很远,确定周围的人没人能认出我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小三,才停下脚步。我的手脚冰凉一片,不知是紧张还是冷,我在路边的长椅颓然地坐下。
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姑娘们灿烂的笑脸,我不敢憧憬,却希望有一天我能像他们一样,笑着走在阳光下,而不是这样无地自容。
我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吴大姐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宁松涛来电话了,让我后天一早在星都火车站等他,他已经办妥一切了。
我挂掉电话还没来得及高兴,夜钧天的声音就突然在耳边响起,“给谁打电话?”
“白寒!”我吓得心咚咚急跳,谎话脱口而出,“夜金陵的好姐妹!”
夜钧天睨着我,似乎不信。我无辜地眨着眼睛,半晌他才道,“不是让你到车里等吗?”
“唔,我怕刚刚那位小姐误会……”我暗骂自己这憋脚的理由。
夜钧天把我塞进车里,关好车门降下与前排司机的隔帘,就将我抱到了他腿上,“误会什么?”
“误会……你在外面找女人!”我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夜钧天嗤笑,吻着我的耳垂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我本来害怕他会怀疑刚刚的电话,可他似乎对我的身体更感兴趣,他的吻始终在我耳际徘徊,直到我呼吸有些不稳。
他才叹息地停下来,埋首在我颈窝,半是叹息半是喃喃:“我必须娶她,但我要你爱我,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我一怔,冷笑从心底扩散开来,这就是我跟她的区别。她是他高贵典雅的妻,跟他站在人前接受祝福与羡慕,而我是阴暗中的肉体提供者,永远不能出现在阳光下,永远要生活在别人的指责与嘲笑中。
而他这种“恩赐”我还必须感激涕零,否则就是不知好歹,就是高估了自己的斤两。
他的吻又开始火热的蔓延,他将我的手捂在他温暖的胸膛,可我却毫不动容。只感觉到越来越冷,心随着他的的吻一直下沉,直到沉入冰冷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