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
如今,她对报仇之事绝口不提,是真真地安心养起胎来。情绪上,放松了许多,性子里的贪玩本质也渐渐露出来。
刘旭见她眼睛都亮了,心头只觉难耐的很。他是个正常男人,生理上的需求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染黎刚怀孕不久,不宜房事,否则一响贪欢后,后果是难以承受的。
刘旭最终都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替她穿好衣物,拖去吃了早膳。这才,通过密道去了冷君毅那边的小院,让人在小院后门备了马车,匆匆出城。
既然是从小院里走的,那冷君毅自然会跟来。
因着染黎如今的身份,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外表看起来,要比以前在安王府的简陋许多。乌黑黑的车厢,拉车的马也只是两匹普通黑马。
只是车厢内里,却不是同一回事。
这马车是刘旭为染特意设计的,外表符合她如今的身份,内里却是较之御供马车一分不差。因为染黎是孕妇,不能颠簸,他还特意给精铁车轮弄了一圈独特的气圈。那种材料染黎见所未见,但坐在车里出城的这一路上,确实是极舒服的。
马车出城后,一路西行,依在刘旭怀里的染黎,轻轻掀起车窗帘布,挑眼望着车外倒退的风景。
冷君毅看着她皱了皱眉。“别靠在窗口,听说孕妇是不能吃药的。如今天气寒凉,您还是注意些,免得惹了风寒。”
染黎早习惯了这家伙的啰嗦,理也不理他,依旧细细望着车外。
忽然,马路上一身穿盔甲的男人,骑着一匹白色骏马从西面冲来。染黎心头一凛,微微放下帘布,一双眼睛只透过帘布边的细缝,偷偷往外瞧。
“轰隆”一声巨响,天公大怒巨雷接踵而至。
染黎被雷声一激,却是忘了继续看那骑马的男人。等雷声滚过,她再看时,那一人一马已和她乘坐的马车擦肩而过。不知为何,这人竟给她莫名的熟悉感。
“那人是谁?”
她抬眼问刘旭,刚刚刘旭似也瞧了一眼。
“那人是谁,如今于你都不重要。老婆,外面的事,就由我老公来负责吧!”说完,他搂着染黎的手又紧了紧。
闻言,染黎回头望他,一双美目仿若能射出光亮一般,美的炫目。“我要刘谭在我的孩子呱呱落得之前,消失!”
刘旭立刻点点头。“你终于是肯相信我了?”
染黎懒懒一笑,双手缠上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不是信你,而是依赖你!”
“哦?”刘旭眸色渐深,双目紧紧盯着她的嘴唇,若不是还有冷君毅这只特大电灯泡在,他此时必是要一亲方休的。
小屁孩冷君毅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心情甚好。他娘和他父亲以前在老家时,几乎是天天吵架,他常常是听着他们的吵架声从睡梦中清醒。所以,看着染黎和刘旭这般恩爱,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和满足。
马车一路疾驰,最终点竟然是西弗寺。
三人下了马车走进寺院大门时,天恰恰泼下了瓢盆大雨。
西弗寺是大庆很神秘和崇高的一座寺庙。传说,若是一进寺院大门,天便下雨,这是佛祖留客渡劫。是好事!
是以,染黎和刘旭进入寺院后,西弗寺里原有的游客都略有妒忌地看着他们。
佛主留客,为客人渡劫。
大庆风调雨顺,月月都会下上几场雨。可能和染黎和刘旭这般,一进寺院大门就天公就下雨的实在不多。
而,每每出现这样的人,西弗寺的主持都会亲自前来接待,并且,将人带去西弗寺的密地。至于去密地做什么,却是无人得知了。只是,进去过的人,出来后,都发了大财。
最近连着几日下雨,许多人,便看着天上的积雨云,细算了时辰,匆匆跑来碰运气。
可是,尽管是这样,今日除了染黎三人,便再没有第四人了。
刘旭一手搂着染黎,一手牵着冷君毅,慢步走进大雄宝殿。在这里,西弗寺的主持正在念大悲咒。
“观世音菩萨白佛言:世尊,若诸众生诵持大悲神咒,堕三恶道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
大悲神咒,若不生诸佛国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若不得无量三昧辩才者,我誓
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
染黎前世从不信佛,可有了重生一事后,她对佛便有些信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