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好在这丫鬟实心眼,不然,也不知要折腾出多少事来。
“菊儿,我和以前相差很大吗?”
染黎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心里酸酸的,为了一个情字,她失去了太多。
“很大!”菊儿点点头,小心地说道:“以前的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天真烂漫,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是,出嫁后的小姐,就变的沉默寡言,有时候,眼睛里黑黑地,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好吓人!”
染黎深吸了口气,轻轻捏了捏菊儿的脸蛋。
“你觉地我今天又变了?”
菊儿点头点的更用力了。“小姐今天会开玩笑了,笑的很真实。一定是因为王爷…哦对了,奴婢一不小心就叫错了。现在小姐是王妃了!”
“傻丫头!”染黎轻轻笑着,松了口气。
这时,马车一顿,忽然停下了。
染黎正想看看到哪了,这便打开窗子,探头往外望。
车外,是一片平地,一阵风过,卷起黄沙满天飞。
染黎打眼望去,竟首先迎上了刘谭的视线。那目光温温地,仿佛带着热度。
若是前世的染黎必定会心下一慌,然后微羞地躲开。
可而今不是了,况且,又经历了昨晚那事,染黎已经不觉得这一个普通的对视有什么可羞的了。
于是,直直地回视他,疏离的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刘谭骑在一匹油光发亮的白马上,目色微闪,也冲她点了点头。
这时,染老太爷和刘旭,打马来到马车身侧。
骑在马上,染老太爷对染黎说。“阿黎,爷爷今儿必须先去雍州借兵,时间紧迫,不宜带上尔等。此次,你和王爷同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先赶路边城。”
染黎闻言皱眉,点点头,应下了。
低头细想,前世,匈奴在半月后攻下了四座城池。
而爷爷此去雍州,快马加鞭需五日路程,调兵遣将也要几日。再带领军队从雍州赶往边城,步兵没马,只能走路,再快也要十几日。
如此算来,恐是赶不上。
难道前世悲剧还要重演?四座城池,几万老百姓的性命,染黎瞳孔一缩,心头阵阵抽痛起来。
前世,她和刘谭随爷爷带着三十万大军赶到边疆的时候,已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战火,破烂的民宅里,几个野蛮人在凌虐妇女,婴儿的尸体被他们挂在城头上示威。
这种场景,她不想再看见了!
那该怎么办?
看了眼窗外的刘谭和刘允,染黎心中一动。
前世,这两人一直在争夺骠骑营的两万骑兵,这支骑兵如今,还在昭元帝手里。
如果有这两万骑兵在手,她就有把握,将战争拖延到爷爷的救兵到来。
抬眼,见染老太爷已经准备打马离开,染黎急忙唤住他。
“爷爷!孙女和王爷,要回京一趟!”
染老太爷闻言有些不悦,行军打仗不是儿戏,这都刚从京城出来,现在又要回去,这是什么道理。一般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同意这事,可他知道染黎的底细,所以,还是问了一句。
“你回京有什么事?”
染黎目光郑重地看着染老太爷,眼里有着坚定和恳求。
“爷爷!阿黎要去借皇上手里的两万骑兵!阿黎怕爷爷来不及!”
染老太爷闻言,眼瞳微缩。
上回,染黎回门时讲的并不精细,更没提此番匈奴攻城日期。
且,出征前需祭天祈福,如此才耽搁到了今日。
到底来说,还是大庆这些年太过安稳,麻痹大意了。
看着马车里的染黎,染老太爷低下头,用染家人的家乡土语问:“距匈奴攻城,还有几日!”
染家人的祖上,出生籍贯南方一个小山村,土语十分古怪,常在作战时用来讨论军情。染家族人自小都会学习,染黎也不例外。
爷爷的问话,让染黎心里惊疑。
她只跟他们说了梦,但爷爷却表现地太相信这个的梦了。
虽然颇觉怪异,但为了那四座城池,她咬了咬牙,说出了正确的时间和地点。
“十八天后,北边光谷峡!他们多了一种叫‘投石车’的武器,很轻易就打跨了北边的泥土城墙。”
“投石车?”染老太爷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这玩意儿,我听周一讲过,是他的徒弟做出来的。”
明明是大庆的东西,怎么就成了匈奴的攻城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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