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坐在刘旭对面的小叔几人即刻惊跳开来,晓是他们武功高强,也只来得及踢开砸向染沫儿的几只牛排铁板。
“啊!”
被桌子压翻在地的染沫儿,之前腰腹被桌沿猛力撞上,此时痛地卷缩在地,满身满头的汤汁菜叶,异常狼狈可怜。
这情景落在染肖钰眼里,可叫他心疼坏了,急忙冲过去撩开桌子,将染沫儿打横抱起。
他转脸愤恨地瞪了染黎和刘旭一眼,就匆匆跑出待客正厅,快步往染府内院奔去。
“快!快找大夫!”
他急步走着,一边不忘吩咐染家下人。
见他瞪向染黎的目光半点不带亲情,刘旭目光中血色丝丝漫开,故作凶恶地盯着他,冷声吼道。
“站住!”
刘旭虽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白痴,但正经是个王爷。他的话,区区一个四品武将,哪敢不从。
虽心中极端愤怒,但,染肖钰依旧顿下脚步。低头愧疚地看着怀里的染沫儿,见她被盘子砸的鼻青脸肿,不少肌肤还被烫伤,心中不由恼恨起染黎来。
她一身武艺非一般人能及,难道还制不住一个白痴?
徐徐转身,视线掠过状似疯魔的刘旭,目光沉沉地望向染黎。
“啊黎!她是你妹妹!”
方才事急,染黎和老夫人几人,都反应不及,这会儿仍然心有余悸地坐在椅子上。
望着父亲冷沉的面色,染黎心底丝丝地抽痛着,暗自苦笑。
“这痛,就是妒忌吧!从小到大,你貌似极关心我,但都是因为我的习武体质。每次见我,问的也全是武学上的事儿,神色总是一派严肃。唯有染沫儿在时,你才会笑的极温柔宠溺。但,我知道,那笑容从来不属于我!”
心里酸涩的厉害,但染黎的面上神色,却越发淡然起来。
提着裙摆从椅子上站起后,她一步一步迈出待客厅,走到院里的染肖钰身前,双膝一弯重重跪下。
“爹,女儿不孝,嫁入安王府三日,依然无法撼动王爷一分心绪!”
此时,听闻这边起了若大动静,其他席面上的族人均相续涌出。见到外间这么个场面,面色都无比错愕,对跪着的染黎更是心疼万分。
染肖钰这个父亲,从来都是偏心的。染家人都知道,他向来偏疼庶女,对李姨娘更是一往情深。
因为生世可怜,族人便更心疼染黎一些。
所以,染黎这一跪,确是跪在了不少人的心尖儿上。
唯有站在她跟前的染肖钰,面色依旧冷硬,看向她的目光略显嫌恶。
“跪在这里做什么?这些年真是越发不像话了,不想为你妹妹求情,那就直说,率真一些,我还能看的起你一点!”
生父的话,一字一字地刺在染黎心头上,疼的无以复加,但面上她只依然淡淡笑着,紧着咽喉一句反缪的话也说不出口。
“爱妃!”
看着她一脸淡笑地跪在生父跟前,刘旭的心头一阵发紧。本是想替她出口气儿,不想却做错了!
万万没想到,人人都道染黎最得父爱的消息,居然假至如斯。
抬眼,狠狠瞪了染肖钰一眼,刘旭强压下满心恼火,快步走到染黎身边,将人一把搂起抱进怀里。
望着她那张看似平静的脸儿,感受着她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他的心头就是一阵抽搐。
“爱妃,不跪,父父皇说,咱们谁谁都都不用跪。我是是是白痴,他们他们都都这么说的的!我我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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