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王府大街上的安王府里,气氛越加凝重。
“还不算完!”
用帕子擦去皇后耳垂上的血迹,染黎从袖袋里摸出一瓶染家独创的金疮药,在伤口上细细涂了一层。随后,又捏起皇后的另一只耳垂,对着面色隐隐发白的刘矩淡淡一笑。
“在这边再划一刀!”
“到底还有多少虫子!”小太子毕竟还是个孩子,见了之前那恶心的场面,身上已是冷汗津津,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很多!”
染黎垂着眼深深地凝望他,黝黑的眸子中一抹暗紫魅色一闪而过。
“你怕了吗?”
“不怕!”
刘矩扬起头极为倔强地与她对视,握着匕首的手却紧了又紧。
“好!”染黎赞许地点点头。
“动手吧!”
如此,在之后的一个时辰里,太子刘矩在染黎的指示下,用匕首在皇后身上割伤了十几处肌肤,这些伤口都聚在五官和双手上。那种碧绿色的细虫子,足足装了十来只小碗。每装满一碗蛊虫,染黎的心就寒上一分,面色也渐渐难看了起来。
“岂有此理!”昭元帝看着那一碗一碗恶心可怖的蛊虫,面色铁青地对跪在脚边的影卫吼道。“你还跪着做什么?快去查!”
“尊命!”
影卫领命后,迅速退至房间角落,一闪便失去了踪迹。皇家龙影卫很是神秘,极少如今日一般出现在人前。然,他们一旦现身,都伴随着帝王震怒,以及满城腥风血雨。
将最后一道伤口抹上金疮药,染黎疲惫地揉欧了揉手腕,随手指了一名跪在一旁的太医,淡然道:“起来给母后号脉!”
那被点名的太医浑身一僵,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遂又急忙低头竟没有一分起来的意思。
“张太医!你年纪轻轻就聋了吗!”昭元帝冷冷斜了染黎一眼,转而看向低头不语的那名太医。“起来给皇后号脉!”
“臣遵命!”
昭元帝话音刚落,那张太医就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雕花洞床边跪下,谨慎地给皇后号起脉来。染黎见此嘴角微勾,绝美地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嘲讽。
“咦!”正给皇后号脉的张太医轻咦一声,回头极为佩服地望了染黎一眼,随即收回号脉的手指躬身对皇帝说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的身体已然无碍,只是仍然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哦!”昭元帝闻言低头细细看了看皇后的面色,见依旧苍白不由皱眉。“安王府守卫不多,朕今晚就想让她回宫?这般移动可会伤了她!”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只是体虚,这点移动对其身体无甚影响。”
“好!”昭元帝从床沿站起,将一脸喜意却面色苍白的刘矩拉到身前,看了赵公公一眼。“回宫!”
“起驾回宫!”
随着公鸭嗓一声呼喝,昭元帝携着躺在犁榻里皇后,在一众宫女侍卫的簇拥下缓缓出了王府正门,向着红墙金瓦的皇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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