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久经风浪的老水手,当然不会是什么好角色,一气之下,说不定真会这样做。
杨大波好像吃了个苦柿子,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谁知别人又改变了主意!
“可是我们至少总得看看这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些什么鬼东西?”
对杨大波来说,这主意好像也不太坏,只可惜小倩已经把箱子上了锁。
“你能开得了这把锁?”
“开不了!”
“你敢把箱子砸坏?”
“为什么不敢?”
“风少爷要是问下来,谁负责任?”
“你!”
“去你娘的!”另一个人半笑半骂:“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孬种!”
“你好像也差不多!”
“所以我们最好还是乖乖的把箱子抬回去,往底舱一摆,就天下太平了!”
“砰”的一响,两个人重重的把箱子往地上一放,下面是木板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吐出口气,这里显然已经是风公子那条船的底舱。他们的任务已完成,总算已天下太平了。
无能也轻轻吐出口气,好像在说:“再过三五天,一只小公鸡,一只老秃驴,就可以回家了。”
杨大波呢?杨大波好像已连气都没有了,摸摸他的鼻孔,真的已没有气。
无能也吃了一惊,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回应,没有气。
“你可千万不能死,和尚可不愿意跟个死人挤在一口箱子里!”
还是没有回应,没有气。
无能却忽然笑了:“你要想骗我,让我解开你的xue道来,你就打错了主意。”他笑得很愉快:“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我知道你死不了的!”
杨大波终于吐出口气来,箱子里本来就闷得死人,再闭住气更不好受。
“我虽然不想跟你挤在箱子里打架,可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没意思,只要你乖一点,我就先解开你的哑穴!”
杨大波很乖。
无能果然很守信,立刻就解了他的哑穴。
“你这秃驴为什么还不赶快去死!”这本是杨大波想说的第一句话。可是他没有说出来。有时候他也是个很深沉的人,很有点心机,他并不想要无能再把他哑穴点住。
他的声音里甚至连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淡淡的说了句:“其实你根本不必这么做的!””
杨大波叹口气道:“其实你不必点我的xue!”
“可是和尚怕你生气!”
“为什么生气?”
“小母鸡忽然变成了秃驴,小公鸡总难免生气的!”
“你错了!”
“哪点错了!”
“小公鸡早就已经不是小公鸡!”
“老公鸡和小公鸡有哪点不同?”
“有很多点,最大的一点是,老公鸡见过的母鸡,大大小小已不知有多少,却只有一个秃驴朋友!”
他说得很诚恳:“何况,她本来就是这里的人,留下来也无妨,你这秃驴要是留下来,说不定就会变成死驴了,我总不能看着朋友变成死驴。”
无能又握住他的手,显然已经被他感动:“你果然是个好朋友!”
“其实你早就该知道的。”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迟!”
“现在你解开我的xue道来,也不算迟!”
“虽然一点都不迟,只可惜还嫌太早了一点!”
“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至少也得等到开船的时候!”杨大波闭上了嘴。他实在很怕自己会破口大骂起来,因为他知道,随便他怎么骂,都骂不死这秃驴的。“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你能不能再把我另外一个xue道也点上一点?”
“什么xue?”
“睡学!”在这种时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能睡一觉更愉快。
无能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运气实在不错!”
“你还说我运气不错?”
“至少你还有个能点你xue道的朋友,和尚却没有。”
杨大波傻了。
这种话,他实在不知道是应该大哭三声?还是应该大笑三声?
他既没有哭,也没有笑。因为他已睡着。
他仿佛有种飘飘荡荡的感觉,这条船显然已开航,到了大海上。他的四肢居然已经可以活动了。可是他没有动,他正在想修理无能的法子。这秃驴虽然总算没有失约,船一出海,就将他xue道解开。
船走得很平稳,今天显然是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杨大波悄悄的伸出手,正准备先点住他的xue道,再慢慢让他吃点小苦头。可是手一伸出去,他立刻就觉得不对了。
这箱子里竟忽然变得很香,充满了一种他很熟悉的香气。
那绝不是无能的味道,无论什么样的和尚。身上都绝不会有这种味道。就连尼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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