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这地步。
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过了很久,我吁出口气,转身回洞里,还是想法子出去。
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洞里的女人只剩下一半,晓雪说过两天还会有新的女人补充进来,而是进来都是外面的女人。
她特地强调进来的都是外面的女人,我仔细一想,就注意到那天那些人过来,拖到洞外的都是外面来的女人。
那男人想要碰我的时候,被鬼扇阻止。
现在只能等了,等着冯爷来找我。
只是,他口中的机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会?
我有些心慌。
日子平静的过了两天,我也对阴地的环境有了了解,在这里,没有任何规章制度,只要你够强,你就是王。
就是冯爷,也是从干粗活的人一步一步打上去的。
这倒让我动了点心思,我当然弄不了冯爷,但我能弄死另外的守卫,届时我就能取而代之,在这里赢得一点主动权。
我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冯爷就突然带人过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男人,晓雪说这是新一轮筛选。
我本来想着去跟冯爷说我要参加,却不想他一过来,直接点名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也是吃惊不已。
“出来!”冯爷指着我,不耐烦的说。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冯爷,咋了?”
他指着那十个男人,说:“杀了他们,你就有机会跟他们两个决斗。”
我一怔,这不就是我一直找的机会。
只是,这冯爷太特么坑人,我跟这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打完架,哪里还有力气去跟那两个守卫打架,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心里腹诽,面上去不敢显露,这是我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行。”我右手拿着鬼扇,左手拿着匕首。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其中两个往前走两步,我摆摆手,“一起上。”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将我围住。
我现在没有血,没有办法催动鬼扇,只能靠自己了。
我冷哼一声,率先出招,朝着我离我最近的男人冲过去,匕首横刺,与此同时,鬼扇直接朝着他的心口扎进去,
他根本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扇子竟然被我当刀子使,猝不及防之下,被扎了个正着,躺在地上哀嚎。
我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咔擦一声,脖子的骨头被我踩断,
趁着其他男人怔愣的时候,我朝着离我最近的男人冲过去,刀子直接插进他的心口,鬼扇飞出,划过旁边人的脖子,鲜血喷溅。
不过瞬息,我已经解决了三个人。
剩下的几人再也不敢轻视我,我不给他们机会,再度朝着他们冲过去,收割生命。
四周的人震惊的瞅着我,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惨叫声此起彼伏,我身上全是血。
等到解决完那十个人,我呼出口气,指着其中一个护卫,说:“来!”
他先是犹疑的看了冯爷一眼,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朝着我走过来。
我勾唇冷笑,看着这个大块头。
这两个护卫,一个干瘦,一个大块头,干瘦的那个一看就不好惹,反而是这个大块头,蛮力虽然大,但我或许能靠着灵巧取胜。
要是对上那干瘦的,我估摸着自己不是对手。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跟这大块头打架虽然艰难,但他显然脑子不大够使,最后被我用匕首刺瞎双眼,将鬼扇捅进他的心口。
我拔出鬼扇,扇面上的血渗进去,鬼扇隐隐的颤动着,显然很兴奋。
我压抑着心中嗜血的杀意,看向冯爷,挑眉道:“我现在有资格了么?”
他点头,随手把被我杀死的那人的铁鞭扔给我,“它是你的了。”
我接过,看着冯爷,心中一疑惑,就这么简单?
驱散众人,他带着我去他们的住处。
“小冉……”我听见晓雪叫我。
转身看去,她站在洞口,挥泪冲着我摆摆手。
我对她笑笑,转身跟着冯爷离开。
如今我自身难保,哪有什么精力护着她,她留在这里,虽然受些折磨,但好歹能活着,跟着我可就说不准了。
并且,我隐约觉得晓雪很少被人拖出洞外,我第一天过来的时候,那些被拖出的女人里没有她,在这里待的这几天里,更是没有她。
她的身份,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冯爷带我来到洛水河边,突然甩起手中的铁鞭。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生怕他发疯来抽我。
却不想他直接把鞭子抽在水里,只听砰地一声,河上似乎有个屏障破了,凭空出现三间木屋,每间木屋上面都悬着一面八卦镜,但是背对着我们。
在八卦镜上面刻着五瓣莲的花样。
我太阳穴一跳,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爷指着最右边的房间,说:“那是你的房间了。”
我点头。
他蹚水过河,我跟在后面,仔细看着漂浮着的黑沉物体,恍然惊觉,原来他们在这里布置了障眼法,利用阴地和水中的鬼气,把房间藏起来。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会出现在这里,合着我无意之间跑到人家老巢来了。
进屋子之前,他跟我说一个小时后带我去阳地。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进屋关门。
一直跟着冯爷的干瘦男子朝我露出两颗白牙,道:“但愿你能活着回来。”
我往他嘴里一看,发现他只剩下两颗门牙,还是烤瓷白的那种。
我在房间里走一圈,里面什么都没有,连张床都没有。
我坐在地板上,一直没闲下来的脑子终于运动起来,我是不是又被人给耍了?
冯爷从一开始就在针对我,却又没有要杀我的心思,似乎是在试探。
他要验证什么?
我想不明白。
在屋子里发会呆,外面一声鞭响,我知道是冯爷在叫我,只好认命的出去。
这次,他却朝着阴地走,而是带着我从他房间的后门往草木茂盛那边走。
我们刚着地,我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转身一看,竟然是那边的男人,都在拼命的过河。
但是一直跟着冯爷的干瘦男人站在屋子里上,挥舞着手中的铁鞭,下手快狠准。
我看着他的手法,不由得庆幸,多亏昨天没对上他,不然我只有被揍的份儿。
那些人争先恐后想要度过洛水,却被鞭子拦下,运气好的就是身上擦破点皮,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抽的尸首分离。
我缩缩脖子,赶紧跟上冯爷。
他带我沿着洛水往南,越往那边走,气温越高。
等绕过那座山,我终于看见到了久违的太阳。
“阴阳地,由洛书中开悟而来,又靠着洛水,是以与外界隔绝,本无人发现,直到千年前才有人进来。
千年前,又是千年前,我不禁好奇,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到阳地,我发现这就是两个极端,那边阴森,见不到一点阳光,这边就热的跟个非洲沙漠似的。
而且,这里的人上香供的不是菩萨和道家真人,而是叶勋昊。
他们见到冯爷,都是恭敬的行礼,有叫冯哥的,也有叫冯爷的,他带我来到一间破败的小房子前面,弯腰恭敬的说:“大长老,我把人带来了。”
这不像是晓雪说的,地位不高的模样。
我吃了一惊。
过来了好半天,门被打开,一个中年人走出来,看见我后,神情巨震,不住地点头,嘴里说着,就是我,就是我。
他刚要把我拉进房间里,突然一队人马围上来,都是兜帽男。
中年男人面色冷凝,看着我身后,说:“老五,你这是干什么?”
我顺着他的话音看去,就看见一老头摸着胡子走过来,对着我身边的中年男人行礼,说:“大哥,这女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都这种称呼了,我再搞不通他们的身份就真是傻子了。
我倒是没想到大长老竟然是这样的年轻。
大长老笑眯眯的,摸着我的手,说:“外面来的,你还不别说,你看外面人的手,就是比咱们在这长期晒太阳的要滑。”
我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五长老骂了声老不知羞,又仔细的打量我半天,最后叫着冯爷,跟他一起离开。
我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等到他离开后,忙着把手抽回来。
大长老激动的不行,抓着我的手,带着我往里走。
我想要挣扎,可转头一看,就见五长老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这边。
我不再挣扎,跟着大长老进去。
本来已经做好要把大长老这个色胚揍死的准备,谁知道我一进院子,他就变得十分正经,问我:“你见过叶勋昊吗?”
我点头。
“那你见过韩正寰那老贼吗?”他提起韩正寰,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点头。
他一拍大腿,“叶勋昊可把韩正寰给杀了?”
我摇头。
我真不知道该跟他说啥,怕我一说话就露馅。
他们这是崇拜叶勋昊,仇视韩正寰?
他有些失望,但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开始高兴,“你现在回来就好,你一回来,叶勋昊也就该回来了,这样我们就有救了。”
我纳闷的问:“你们跟韩正寰那老……贼有什么仇?”
他握拳,义愤填膺道:“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他,把我们困在这里,我用得着在这里烤太阳?早就出去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那你崇拜叶勋昊,不会是因为他带领你们反抗韩正寰吧?”我问。
他给予了肯定答复,“当然,叶勋昊是我们的英雄。”
“可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冯爷要对我百般试探?”我问他。
他围着我转了圈,纳闷道:“你全部都记得了?”
我扶额,“嗯。”
他脸色一沉,突然伸手摸向我的右胳膊,摸到我胳膊上的骨头之后,松了口气,念叨着没认错人。
“没想到你竟然还赶上了个失忆的潮流,还挺时髦。”他打趣道。
我干笑两声,明显接不上他的冷幽默。
他把当年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说叶勋昊是道家第一只道鬼,是在韩正寰分魂时,利用韩正寰的阴气和怨念,借助圣火练出来的。
也就是说,在给韩正寰分魂之前,世上根本叶勋昊这人,甚至可以说叶勋昊就是韩正寰的道鬼。
后来,韩正寰为了找赢勾血,来到了这里,在这里跟叶勋昊产生争执,叶勋昊反噬韩正寰,带领着一众道士要收了韩正寰。
韩正寰从他手中抢走赢勾血,将那些道士和叶勋昊都封在这里面。
我听的心底冰凉,“那这事跟我啥关系?”
大长老道:“你就是他们产生分歧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