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可开可合,里面就放着夏月草和一种不知名的紫色花瓣,入鼻微香。
我合上花囊,问道:“把它给我了,你怎么办?”
“哦,”他答道:“我还有一个。”
于是我再也没跟他说话,吭哧吭哧爬回了马车里,一数着脚上被咬的包,一边挠着,一边还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看着已佩戴在腰间的花囊,心里暗暗下决心,决定把此物占为己有,再也不还给他了!
今日我却怎么都不想睡,看着漫天的繁星,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乡情涌入胸怀,在这离猗郇山高水长的陌生土地上,在这繁星点点的浪漫寂静夜里,我想家了。
我见司空易优雅地吃完,已清理完毕后,搭讪道:“司空,你想不想家?”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愣,然后重复了一句:“家?”
他语气中包含着一种奇怪的轻蔑,仿佛这个词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我想起了司空夜光,也许有司空夜光的地方才是他的家,而现在,他的家不在了。
我不禁后悔问了这个问题,这时听他喃喃道:“家……呵,早就没有了。”
我的心莫名一疼,他的语气如常,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
我艰难地扯起嘴角,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笑得很难看:“我的家不大,里面的人都很讨厌,就像小茴,明明是个丫头,却一点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这还不算厉害的,我家里还有个丫头,琴棋书画都十分精通,长得虽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是美人之姿,却总爱对我叨叨,活像个女菩萨。我在家里是一点威信都没有,小时候身子不好,还常被人当做药罐子,吃了好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药,我能长到现在没被毒死,想来是我在天上的爹娘保佑我。”
我见他一直偏着头安安静静地在听我说话,心里一喜,继续道:“我还有个妹子,性子俏皮得不得了,虽然闹腾又麻烦,可大家都喜欢她,因为只要有她在,你就永远不觉得寂寞,她总能想出好些稀奇古怪的点子来,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粉粉糯糯的,可惹人疼。可惜啊……唉,”我叹了口气:“现在长大了,却变成了标准的大家闺秀,再也不跳跳脱脱,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疯姑娘。”
冷不防司空易插了句:“就是你打算介绍给我认识的双生妹妹?”
我猛地咳嗽起来,没想到他还记得,只好尴尬笑道:“就是那个,我说错了,不是双生……”
“那是什么?”
“是堂妹呢。”
“哦,”他点头,“所以跟你长得像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像的。”
“是吗?”他露出淡淡的微笑,“真期待阿蓟你穿上女装的样子呢。”
我无言以对,只得迅速结束话题,灰溜溜跑回马车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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