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这样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直到那日!”小慈双手紧紧抓住丝帕,眼神中透露出痛苦的光彩,咬牙切齿道:“直到那日,那人喝醉了酒莫名其妙跑来小姐房间,连推带攘,大吵大闹,说小姐打了他最爱的姬妾。苍天有眼,小姐自从怀孕,早跟那些脏东西划清了界限,何来打人一说。那人不管不顾,只推着小姐过去和那贱人道歉。小姐怕伤及腹中胎儿,只得认命前往,怀胎六月,难免走路慢些,那人不耐烦,竟一脚踹在小姐肚子上,小姐倒地不起,那人见状竟扬长而去。可怜我家小姐,挺着肚子倒在路中间,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是我背着小姐一步一步回房的,那人还不许大夫来治病,活生生把小姐拖死了。”她说完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听得悲戚,世上竟还有如此可恨的薄情郎,真该让世间人一人一口唾沫吐死他!
“公子……”小茴抽泣着走进来,“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楼家小姐死得这么惨,死后她家人不思为她报仇讨回公道,竟还在这边打扰她的阴魂,实在可恨可气!”
我叹气,点了点头。
小茴安慰了小慈一阵,楼老爷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柴公子,这是何意?”楼老爷指了指双眼红肿的小慈道:“这是我家中奴婢,因犯了错被我关在柴房,柴公子虽是我家贵客,想来也没有权力在未经主人的允许下,私房犯错婢子吧?”
我一边往嘴里丢着花生,一边说:“开个价吧。”
楼老爷被我的答非所问弄得一愣,接着更生气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多少钱的问题。”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花生沫,“如若我说能查明清楚温汤事件的真相,您自己算算,是多少银子。”
“这……”楼老爷显然有些犹豫,想了想道:“白华道长已答应了楼某,待最后一次法事过后,楼家温汤便能恢复往日清净。”
我笑了笑道:“白华道长管不管用且另说,他就算做法事也是几日之后,我保证在此之前破获此事。换一个你口中的犯错奴婢,不亏吧?”
“那你要是无法解决这件事呢?”楼老爷咄咄逼人。
“若是在下无能,解决不了此事,您再指望那个白华道长不迟。”我悠哉悠哉的回答。
“若公子无法解决此事,小慈的卖身契就不能给公子了,公子还需要赔偿楼家温汤的……名誉损失费五千两。”楼老爷眨巴着小眼,眼里闪着商人独有的精光。
“好说,好说,立字为证。小茴,拿笔墨。”小茴颤颤巍巍地给我拿了笔墨,我签字画押一气呵成。
楼老爷得到想要的字据,客气了一番:“柴公子莫怪,这也是不得已。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若公子此次大张旗鼓地说不是鬼魂作怪,是另有隐情,最后又不能给出个结果的话,怕会引起更多无谓的猜想。”
“好说,好说。”我客客气气地送走了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指挥小茴:“小茴,泡茶。”
小茴沉默着给我泡完茶,看了看旁边一脸感动的小慈,又看了看我,道:“公子,咱们没钱。”
“啊……”小慈惊愕。
“我知道啊。”我嚼着花生米。
“那五千两……”小茴欲言又止。
“你就这么不相信本公子能查他个水落石出?”
“不是不相信公子你,这不怕一万,总有万一嘛。”
“这倒是。”我喝了口水,差点烫到,吐了吐舌头道:“所以嘛,等会儿他们回来,再叫小慈说一遍她家小姐的事,大家一起拖下水不就好了。还怕司空和华兄没钱,安啦!”
小茴恍然大悟,直夸我聪明。
所以我怎么也料不到,晚上我从华蕴那里得到了这个答案:“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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