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享受,又是折磨,紧皱的眉头,淋漓的汗水,都在诠释着她的辛苦,每一次,她都混乱地想着,到了,到了,就是这里了,不能再继续了……
可是,已经释放过一次的他,却不那么容易放过她,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将她推上浪尖,一次又一次让她越过极限……
她已经完全陷入迷惘的状态,看不清墨色的天空,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何处是花,何处是月,仿似出现了幻觉,天空中满是格桑花迎风盛开,他的眼睛里,明月昭然……
最后,当他亦终于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浓烈的热浪冲进她的身体里,她眼前的天空塌下,格桑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从未达到过的高/潮惊涛骇浪般袭来,她微张了唇,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却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泪……
而后,便是陨落……
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她就像那纷扬的格桑花瓣,随风飘荡,渐渐坠地,而后,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最后意识尚存的时刻,隐约感觉,他的唇,在吻她的泪;依稀,听见有声音在说,“我可以的,我能的……”
黑暗中,感觉煦暖渐渐包裹了身体。
她缓缓醒来,睁开眼,原来已是清晨……
头顶是高原一望无垠的碧透天空,一大早,阳光便无遮无拦赤/裸/裸地拥抱着群山和草地。
这特有的高原阳光让她想起了自己身处何地,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腹部上压着他的腿,熟悉的重量感,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颊边痒痒的,是青草和格桑花在调皮捣蛋。低头,身上盖着他的迷彩服,迷彩服上,搭着一只赤/裸的手臂。
他黝黑的肤色让她瞬间清醒,这个愚蠢的男人,竟然脱光了给她盖着,他是伤患,他才是重点保护对象啊!
惊乱中,一坐而起。
犹记自己昨天是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而现在裤子却穿得好好的,身边的他,亦然。
迷彩服的裤子一夜翻滚后沾了些许花草和泥,皮带却系得一丝不苟,刚好撘在跨上,露出他极优美的人鱼线。上身赤/裸着,几个月养伤,虽然清瘦了些,却不影响他肌肉的线条,依然完美,毫无赘肉,尤其小腹,结实的腹肌并没如她夸张的那样,仍无一丝赘肉,肚脐眼下,一两根调皮的毛卷卷地探出头……
她不禁暗暗吞了吞口水,昨夜那疯狂而旖旎的一幕在脑中重现,心中犹自情不自禁一软。
经历过如此激烈运动后的他,会不会有事?
她急忙看向他的表情,却见他亦醒来,一双墨色乌瞳,正黑幽幽地盯着她看,却看不懂他毫无表情的脸表达的是怎样的意思……
好!没事就好!人找到了就好!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应该马上打电话通知严庄的,只是,好像匆忙之下,也没手机出来,这一夜,他们倒是颠鸾倒凤的,不知严庄和宁晋平焦急成怎样了……
而眼前这个臭男人!臭脾气的男人!是要怎样?
把她赶走,自己跑到这山谷里来,然后再把来寻他的她吃干抹净,是想要怎样?
她低着头,心里添了堵,仿似郁结着一口气,怎么也散不开。
清晨的格桑花,在高原阳光的镀色下,更显鲜艳明媚,可是,他们周围的大片,却被压得七零八落,完全是被摧残后的惨败画面,这样的花,也没啥欣赏的意思了……
她推开他的腿,迷彩服扔还给他,站了起来。
然而,用力过猛,忘记了昨晚自己是如何奋战的,两腿居然发软,一个趔趄,又坐了回来。
此时,才觉全身依然酸软无力……
她偏不信这邪,再一次站起,这回倒是站稳了,只是双腿竟然在打颤……
这个混蛋男人!
她气恼,迈开步伐往回走。刚走了两步,体内便涌出一股液体来,再走一步,却越涌越多,她不由停住了脚步,夹/紧/双腿。
再一次咒骂这个混蛋,到底昨晚在她身体里灌了多少他的东西!
唯一庆幸的是,她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裤子,不然,让她哪里有脸回去见那些官兵,哪有脸见公公婆婆……
她突然不走了,他却走到了她身前,蹲下身来。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他顿了顿,道,“我背你。”
他什么意思?是在耻笑她被他折腾得路也走不了吗?怒气再次升腾,凭什么?明明她是健康人,他是伤员,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她比他更糟糕?
她气得想一脚踹在他背上,脚都已经伸出去了,到底还是放了下来,只怒斥,“你不是在养伤吗?你不是走路要人扶,洗澡要人伺候吗?你不是吃饭还要人喂吗?”
她深深记得,就在前天,她还扶着他去花园散步,她还在浴室里给他洗澡,昨天的早餐还是她给喂的!今天怎么就生龙活虎了?而她自己呢,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
他微侧过头,表情讪讪的,“是你……要扶我,要给我洗……”
她怒极,反而笑了,笑得眼泪快出来了。
是,她照顾他,呵护他,惯着他,宝贝着他,已经成了习惯了。每天,她是如何腆着笑脸伺候他的?“首长,来吃饭了!”“首长,咱洗澡去!”“首长,出去散步咯!来,我扶你!”
从梳头剃须到剪指甲,每一件小事她都无微不至,亲力亲为,她从没有怨言,也从不认为需要回报,在她看来,照顾他是她最大的幸福,可是,她所珍爱的幸福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一句话吗?
她笑着点头,怒火在胸中燃烧,“好!好!是我犯贱!我自己犯贱行了吗?”
说完,再不顾腿间的黏腻不适,绕过他,迈开步往前走。
他怔怔地站起来,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想说什么,只说出“可是……”两个字来,便不知该怎么往下接了,而她,却已经走远,只好什么也不说,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她在前面怒气冲冲地横冲直撞,他在她身后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人的形象均极是狼狈。
她白色的T恤早已经被泥印青草印和格桑花花汁染得不堪入目,就连脸上也有草渍,一头短发还乱蓬蓬的,气鼓鼓的她,也忘记了用手去整理。
而他,则只穿着迷彩服裤子,上衣搭在肩膀上,光裸着身子,身上沾满了泥沙和草,脸上同样脏兮兮的,只是,在见到她的狼狈模样之后,却想起了什么,用衣服擦了把脸,然后再把衣服给穿上,扣子扣得规规矩矩。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举动是完全正确的,在两人走了大约一里多路以后,前方突然出现几个士兵,见了他俩后,老远就敬起了军礼,响亮的声音在云贵上空回荡,“首长好!嫂子好!”
陶子不明白眼前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通常这里是不会有哨兵的,否则,上一回她也不会迷路,可她此时心里憋着火,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仍然气冲冲往前走。
却听得宁震谦在问,“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
“报告首长,给首长和嫂子站岗放哨!”有小兵响亮地答道。
顿时,周围陷入短暂的沉默。
陶子的脚步也僵住,这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小兵察言观色,觉察到首长的脸色不对,马上补充,“报告首长!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陶子想死了好吗?这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夏至刚!”宁震谦的声音已经透着首长绝对权威的尊严。
小兵们吓坏了,军礼啪啪的,解释,“报告首长!我们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报告首长!我们几个昨晚接到任务保护嫂子的安全!我们一直远远地跟着!没敢靠近!看见嫂子和首长在打架后就没再往前了!夏至刚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几个更管不了首长的家务事,所以,我们就退后八百米,等首长和嫂子,保护首长和嫂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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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真的很想凌晨更出来的,但是最近瞌睡君亲睐吉祥,不断眷顾吉祥,所以,写着写着又被瞌睡君勾去约会了……到3点钟才恍然醒过来,然后继续写,写到现在才写完6000,呜呜呜……真的尽力了……凌晨等更的亲又只能说抱歉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