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更红,心事更荡漾。
拿了个空置的山水画花瓶,笨手笨脚地接了半瓶水,然后把他把花瓶放上床头柜。准备让媳妇一醒来,就看到他的心意。
相信看到玫瑰的时候,她不会还把他和苏醒凑吧?
该死的苏醒,没事提什么打泡。他倒想看看,苏醒今天那张弥勒佛的笑脸,还能不能在他面前挂上他的招牌笑容。
正想着,手机响了。
凝着夏晓灵,正沉睡着,今昔不知何年。估计雷都惊不醒。司徒逸接了。
“司徒先生,夏董来访。”苏醒报告完毕,小小声加了句,“司徒先生,现在九点了。”
正常的话,司徒先生都是八点半到公司。今天可迟了半小时了。
“直接禀告董事长。我今天上午不来公司。”司徒逸不轻不重地吩咐,“董事长知道怎么做。”
“不来公司?”苏醒一愣,“司徒先生……”是被晴人绑住了么?
他是想劝劝司徒先生,不能君王从此不早朝。可哪个沉迷声色的男人,能听进这种谏言呢?
苏醒摇头,他还是老实地干好自己的本分再说。要找人谈,他也得找夏晓灵。
司徒逸这人,谁敢劝他节制点儿?
司徒老爷子也不敢劝吧……停,司徒老爷子只怕知道司徒先生这么拼命,还会买伟/哥助兴呢!
那个只想要曾孙的臭老头……
苏醒愤愤不平地朝会议室走去。真是的,夏拓一向高傲,怎么这两天这么主动向凌天示好。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夏拓这是看中凌天国际哪个楼盘了不成?
苏醒一路咕哝着没了人影。
放下手机,司徒逸转而握了夏晓灵搁在空调被的手,她最近瘦了许多。
白净的脸颊都少了血色,手腕也细了一分。她对那个晚上的事,还真是记得深透。昨晚他多少又用了点强,她醒来后,不会又找他算帐吧?
不过……司徒逸唇角高高勾起——他欢迎她算。毕竟,昨晩她是清醒的,而且还污辱他bl,他要和她好好讨论下——他被她毁了声誉,是不是该她来澄清?
又有来电。
好长的号码。是海外来电。
司徒逸扬眉接了。但只听了一句话,他应了声:“i know.”就挂了机。
他们打算回国了……
难怪爷爷一直催着他快点有孩子。原来爷爷早就知道,他们可能随时改变行程,随时回国。
没有孩子,他为凌天付出再多,依然挡不住悠悠之口。
司徒逸蓦地附身,紧紧搂住睡梦中她纤细的身子,紧紧地……
灵灵,为我坚强起来。至少,不许再让我担心你被人欺负了。
似乎感受到他的温暖,睡梦的夏晓灵伸了个懒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进他怀中,又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司徒逸含笑拧拧她的鼻子,这才放下她,拨另一个电话:“关雪,他们要回来了。你哥也会回来。”
“哦。”关雪向来少话,“司徒,我知道怎么做。我会保护她的安危……”
夏晓灵是被电话声惊醒的。人是醒过来了,可全身被坦克碾过般的痛,碎裂了的感觉。
“唉哟——”这声呼痛,声音小小的,可痛到骨子里,因而竟传出好久。
怎么似乎除了眼睛能动,哪里都动不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夏晓灵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终于想起来了,被顾子晨下药的第二天早晨,就是现在这种快瘫了的感觉。那个晚上,她被折腾得多厉害呀……
折腾?
心中一激灵,夏晓灵瞬间忘了所有的痛,支撑着坐起:“这是哪里?”
看到房间里熟悉的装饰,她的心放下一大半。可司徒逸强烈的存在感,让她不由自主转过身去。
司徒逸?
他正光着膀子,匀称的肌理白净迷人,让人不知觉吞口水。
儒雅矜贵的他,竟咧开白森森的牙齿,对着她笑。笑得象个阳光少年,几乎有了乔浪那种年少轻狂的感觉。
“那个……”咬牙看着他的得意,夏晓灵眼睛抽了抽,“你还笑。”
呜呜,就算她为了报答他,愿意被他炮,愿意成全他和苏醒的感情,也不用把她往死里炮好不好……
她现在压根下不了地。
怎么男人都这么禽/兽呢……
司徒逸笑而不语,满满的模样都是一只偷腥,而且是偷吃饱了的猫。他含笑弯腰,长臂托住她的身子:“攻功如何?”
夏晓灵倏地别开眸子。
不要脸的司徒逸!还好意思说这句话。她高高扬起下巴:“不过如此!” 只是太久没让苏醒攻了的缘故吧!
随着她四个字,司徒逸双臂倏一放。吓得夏晓灵立即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司徒先生,你要是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她不敢再让自己送再战一次了。
呜呜,她现在根本否认他的攻功……
更何况她确实得借用他的力气,去好好泡个热水澡。这一身味道,得换个两次水才能完全去掉。
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司徒逸却扯开唇,笑得阳光灿烂,就如旭日冲破地平线的瞬间,璀璨夺目。
“乖。”司徒逸低低地哄她,“这样就对了。我会好好保持这个好记录。”
“……”夏晓灵不得不别开眸子,省得面对厚脸皮,等下抽筋,成了半瘫脸,无端端被毁容。
被司徒逸抱进浴缸,夏晓灵却轻轻拍了拍脑袋——她那时怎么会相信那个“奉子成婚”的?果然没经过,就是白痴一枚。
真是笨傻无极限啊!
“下周我们去美国走走,。”把她放进浴缸里,司徒逸轻轻揭开她仅仅遮住心口的睡衣,“看看夏威夷 ……”
“我走不动,去不了那么远。”夏晓灵重重地叹息。估计她半个月才会复原。这几天,她如果去上班,八成就只能一拐一拐的了,一定会被苏醒瞪死。
“我抱你去。”司徒逸脸不红心不跳地建议。
“你得去上班。”夏晓灵嘟囔着,“今天时间不早了。”
“下午一起去上班。”司徒逸说。
“我……”夏晓灵一愣,接着眼眶红了,“司徒先生,你的神攻太牛叉,我走不了了。为了成全你和苏醒,我的牺牲太大了,我要报工伤。”
司徒逸含笑凝着她:“可以报工伤。不过如果只是走不动,挂上我胳膊就行了。”
“挂胳膊?”夏晓灵小嘴张大,瞅着他,“像晴人挂金主那个姿势?”
“有何不可。”他扬眉。
夏晓灵想象了下那个场面, 起了鸡皮疙瘩,她缩缩脖子,决定再不和司徒逸说话。飞快地把自己整理好,穿了衣服。可才跨出浴缸一步,双脚一软,整个身子朝一边歪去。
在她和地板亲密接触之前,司徒逸“拾”起她。含笑看着她气咻咻的小模样,他大步送她回房。
“玫瑰?”夏晓灵一眼看到床头柜上的花瓶,身子僵住了,脸也僵住了,“百合?”
心里凉意顿起,夏晓灵瞪着百合:“花是谁送的?”
“我。”司徒逸含笑以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百合?”夏晓灵慢慢扭过脖子,吃惊地瞪着司徒逸。
司徒逸好笑地看看她:“你手机屏幕是百合。各种颜色的百合都有。”
夏晓灵整个都被冻住了般,慢镜头地转向司徒逸:“司徒先生,你千万别告诉我。龙月酒楼vip高级套间的玫瑰和百合,是你送的。”
她希望他说不是,可是,司徒逸却轻轻吐出了:“是。灵灵,那早肖剑来访,我不得不先走一步。”
“司徒先生,那天晚上是顾子晨啊!”夏晓灵要混乱了。
“宝贝,那晚上是我。我怎么可能把你交给顾子晨。”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哭笑不得地瞅着她气嘟嘟的小脸,“我到酒楼的时候,你的神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我怕伤到你的神经系统,只能用自己给你当解药用。灵灵,你怎么了?”
她忘了害羞,扑上他。可是他身上没穿衣服,抓到哪里都泥鳅般滑,怎么抓也抓不稳。最后,她紧紧圈着他的脖子,用又细又清脆又狠的声音问:“那晚真是你?”
“真是!”司徒逸点头。昨晚她还有心事,可这时却神奇地看不出半点心事,可脸上居然浮着小小的狠气,让他竟然又有点担忧,又有点心动。
可是她这个搂着他的脖子,匈脯紧紧压着他的心口,她听不出他的心跳失去节奏了吗?
鼻血也要来了……
“我发现,我不姓夏,我姓井。”她凶巴巴地瞪着他。
“……”司徒逸故作镇定地揉揉她的脸,“宝贝,你姓夏。”
“不。姓井。” 夏晓灵严肃地点着头,“横竖都是二。”
“……”司徒逸唇角高高勾起。可看她喷水的小模样,立即配合地板起面孔,“对,灵灵姓井。”
“你才姓井。”夏晓灵怒。呜呜,心里好乱,她完全崩溃了,那晚是他么,是么是么?
司徒逸抿唇,把所有的笑意都吞回腹间,宁愿笑得内伤,也绝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笑容。否则,后果很严重。
他的好态度,让她的气消了些。可仍然狠狠咬着唇:“司徒逸,你落井下石,乘人之危,趁火打劫……”
司徒逸颔首,一一承认。一边严肃地思考——他媳妇一定是中文系的高才生,出口成章。
“你希望我相信你吗?”她眸子灼灼地盯着他。
她又娇俏又懊恼,让司徒逸见过多大世面的男人,也琢磨不定她此时的心思,到底是欢喜还是计较?
可他一颗心,却被她娇俏的模样逗得七上八下,乱跳个没停。
“希望。乖,我们那晚配合得很好。”他哄她。
她再这样看着他,他会变成狼的……
夏晓灵险险地瞪着他:“我压根不信那天是你。要不你说说具体的——那天晚上,一共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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