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顾子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听着里面的声音,缓缓靠上墙壁,缓缓合上眸子。
司徒逸指尖微凉,一碰到凉意,被灼/热烧糊涂了的夏晓灵,立即整个都朝他身上挤来。
她灼亮的眸子看似对着他,可明显认不出他是谁。
“顾子晨,滚开!”她嚷嚷,可手却忍不住急切地拉扯着他的白衬衫。
司徒逸神情一凛,手臂抽回,搬住她的脸,严肃地澄清:“我是司徒逸!”
“司徒逸?”夏晓灵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话尾,无意识地重复着,“司徒逸,你回来了吗?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讨厌你。快点帮我把顾子晨这个混蛋拍开!”
她的意识,完全被药物控制了,高得离谱的体温,让她完全在意识之外。她拉开他的衬衫,忽然哭了:“我恨死你了!”
司徒逸听不出来,夏晓灵到底是恨他,还是顾子晨?
可她泪光晶莹,一身滚烫,目光游离,所有的动作都是凭着本能。扒了他的衬衫,就扒他下面的衣服。迷迷糊糊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无法把握准确的距离,她拉不开他的皮带,又哭了,委屈得厉害,也哭得越来越厉害。
“我要死了!”她抽噎着,无助地“看着”面前的人。
“灵灵……”看着无助的小脸,纠结的小脸,司徒逸低低的声音微塞,他怎么也没料到,连订个两人的包间,她也能被人算计。顾子晨随时抱着攻破她的心态,不放过任何机会。
卑鄙无耻!
“我恨死你了!”她还在喃喃着,手却不肯停。
司徒逸的手心,缓缓落上她的手背,慢慢拉开,慢慢去掉皮带。
他的帮助方便她侵略,似乎意识到他在帮手,夏晓灵也不闲着,她蓦地勾上他的脖子,拉拢,似乎想吻上他的唇。可角度不协调,让她偏得太远,吻从下巴一直往下划,一直到他心口的位置。
那个柔柔的吻,又充满热力的吻,落上他心脏位置。
“灵灵……”司徒逸的声音不知不觉沙哑了。她的存在,一直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更何况这种热烈的相邀。
唯一的遗憾,是两人的第一次,第一个美妙夜晚,居然会在她神智不清醒的时刻,这对她太不公平。然而,此时已经顾不得了。
他不再犹豫,指尖落上裙子上的拉链。随着一声清脆的拉链声,下一秒,她身子的美好轮廓,似一副透着芬芳的人/体写真,呈现在他面前,比任何一副名画都动人……
他搂过她,想放好她,找个舒适的姿势。她已经紧紧搂住他,将他整个攀向自己……
天色大亮。
司徒逸怨犯困,整个人就如喂饱的大猫,餍足得不得了。
瞄瞄墙壁上的挂钟——09:00。居然已经过了上班时间。
他似乎第一次睡得这么晚起来。
可明亮的光线,刺得他不得不睁开眸子。
昨晚对他而言,太美好了。
他是久旱逢甘雨,一身都是劲,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人,自然不遗余力地付出和攫取,果然填满了数年来空虚的心。
她在药力的促使下,忽略了女人第一次的痛,一次又一次地配合他。但显然,她的体力和他比起来,差得太远。最后终于昏厥在他身上,才终止了狂热的爱。
这时仍然熟睡的她,均匀的呼吸声很沉很沉。
估计现在就是六月惊雷都无法震醒她。
微微侧身,司徒逸深邃的眸,落上她皎洁而又沉静的容颜。他唇角缓缓勾起个笑容,缓缓伸出指尖,将她汗湿后又干涸的散乱长发,从脸上抿到耳后。
长长的峨眉,长长的眼睫毛,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唇,美好的鹅蛋脸……看么看,都是那么美。
他要不要感谢顾子晨,如果不是顾子晨,他们不会这么快成为真正的夫妻。她实在矜持得厉害,让他都不由自主不忍伤了她。
他懂的,再自立自强的女人,都会下意识地让自己的身体认男人。更何况相当温柔甜美的灵灵。
也许,他们会开始甜蜜的婚姻生活。
揭开一方被角,他深邃的眸落上她白净肌夫间隐隐留下的痕迹,不由唇角微勾,就如捡着宝石般的喜悦。
明明过了狂热的年纪,他却如热血少年般,居然好奇地用唇在他自己烙下的痕迹上,再烙一个吻。
熟睡中的夏晓灵,无意识中的用手推开他的脸,翻过身,又沉沉睡去。没两秒,恢复均匀的呼吸声。
司徒逸缓缓溢开的笑容,有如旭日冲出地平线,灿烂夺目。
忽然想到什么,他下了地,光果果地去了浴室,随后,冲洗的声音传了出来。
再然后,他围上浴巾,倚着阳台上的窗帘,打电话:“苏醒,订一枝玫瑰,一枝百合。送到龙月酒楼的顶楼高级vip房。”
“啊?”苏醒愕然,“每样一枝?”
“是,每样一枝。”司徒逸淡淡一笑,“记得让花店准备便笺。这样写……”
苏醒认认真真地记下,挂掉电话,忍不住嘟囔:“八成又是送晴人的。哼——”
别怪他老是认为司徒逸只对晴人好,那是因为自从老爷子说有孙媳妇以来,司徒逸的老婆还没出来给大家见面呢!天天就围着晴人转,总有一天会转出问题来。瞧,现在这个问题正开始走向严重化。现在才过个夜就这么夸张,要是再生个一儿半女出来,这晴人该多么嚣张啦!
做了五年助理,第一次接到送花的差使,苏醒如临大敌,问了前台花卉公司的联系方式,这才拿起话筒:“我这是凌天国际。需要订一枝百合一枝玫瑰,请帮忙送到龙月酒楼顶楼高级vip房间。请记得写留言……”
花店的效率也不是盖的。司徒逸打电话之后不到十分钟,一枝玫瑰一枝百合就送上门来。他付了钱,凝着两枝花,含笑把它们放进一个花瓶,放在床头。
离熟睡中的夏晓灵的小脸近得很。看不出是花美些,还是她娇艳的小脸更美。
指尖一伸,夹着垂在花上的便笺。是用电脑打的字,漂亮的行书体,看上去有如游龙,非常好。
有来电。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
司徒逸按了接听,却含笑凝着睡美人,大步向阳台走去,关好门,这才开始说话:“哪位?”
“人呢?”司徒拓洪不太慈详的声音传来,“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帮我造曾孙。你还没这么孝顺……”
“我是在帮你造曾孙。”司徒逸懒洋洋地答应着。
“呸!”司徒拓洪才不相信呢,“你要有这诚心,也不用我出手把女人硬推你身边了。好了,肖剑来我们公司了,说有事要商讨,看他样子比较重要的事。如果不是给我造曾孙子,却立马滚来。当然,如果真的在给我造曾孙,我这把老骨头就亲自上了。”
肖剑来访,当然会是重要的事。老爷子虽然还算健硕,可毕竟快八十的人了,只适合在凌天国际董事办公室坐镇,不适合打先锋……
沉吟着,司徒逸忽然附身亲了亲熟睡中的夏晓灵,然后起身,换上衬衫西裤,再大步离开。
走到门口,他微微侧过身子,深深凝着空调被间,那张美丽的小脸。
他把门关得紧紧的。
有节奏的皮鞋声,慢慢消失。
肖剑找他果然有重要事:“司徒先生,我们必须好好商量一下。因为我觉得只有你们凌天国际,最有资格代替我们市参加全国五百强的竞赛。这关系到免税一事,既是挑战,也是福利。”
“当然!”司徒逸颔首,“我们可以具体谈谈……”
老爷子在门口站了站,挠着脑袋走开了——孙子这慵懒的模样,还真象刚刚春/宵了呢……
严重透支体力,让夏晓灵沉睡如睡美人。
整个世界都好安静呀……
缓缓睁开眼睛,夏晓灵却一动也不动。好一会儿,她皱皱鼻子,慢慢转过身,看着旁边花瓶里两枝花。
两枝花?
她缓缓笑了。玫瑰和百合,清新和艳丽的组合,她喜欢。
忍不住,她立即坐起。可一身的酸软,让她不知不觉又往后倒去,整个摔上被单。她缓缓看向自己,忽然发出一声惊骇的惊呼。
身上什么也没有穿?
身上什么也没有穿!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僵着身子,她努力回忆。可她最后的回忆,仅仅停留在自己冲进洗手间,听到顾子晨在外面的声音,再然后……
她记不起后面的事来。
她的眸子再度落上自己的身子。看着上面深深浅浅的印痕,这会儿她无论如何都明白了,昨晚有多激烈。
“天!”她喃喃着,顾不了一身疼痛,挣扎着下了地。
透过落地窗,她一眼瞄到斜对面是阳光大酒楼。显然,这个位置正是龙月酒楼,而且是顶楼。
她昨晚居然在这里过了一晚?
她到底是和谁过的……
飞快跑进浴室,把自己冲刷了许久,才木然穿上裙子。
她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昨晚的事。背包还在。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开机。
刚刚开机,数声短信铃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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