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重展笑颜,她走上前,一脸幸福地拉着他的手说:“子嘉,我很开心你能这样回答我,我会努力做到你喜欢的样子,让你喜欢,如果有一天你碰见另一个你爱上的又能跟她在一起的女孩,我也会放手,我不会耽误你。”
有勇气的女生最后并不一定能得到幸福,可她们敢爱敢恨,有着最干净透彻的情感,可以在深爱时付出所有的感情,也可以在对方不爱时,做到不纠缠,冷静抽身,在没有人看的见的角落,所有的疼痛都一人咬牙走过。
Part5
初末晚上是被饿醒的。
她从回家之后就浑身湿哒哒地坐在地毯上发呆,随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肚子饿,她昏沉地起身去厨房找吃的。
流理台上放着昨天她买回来的面包,她拆开,味同嚼蜡般地咬着,她看见流理台的另一边有几个饭盒,是之前每天早上,流年帮她做好饭之后让她带去公司的。
饭盒上印着她喜欢的龙猫,此刻正咧着牙齿对她笑——
“不是吃不惯食堂的饭?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中午热一下吃。”
“你特意帮我做的吗?”
“嗯。”
“流年,你真好!”
初末咬到一半的面包再也咬不下去,饥饿在一瞬间演变成了疼痛,她的胸口仿佛被重击了一圈,痛的快要透不过气。
初末蹲下身,将脑袋埋在膝盖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心痛稍微停顿一点。
在她没有发现的楼下。
原本绝然离开的黑色宾利,不知何时停在楼下,车上的人静静地靠在驾驶位置上,身边的烟灰缸落了满满烟蒂,证明他已经在这里呆了许久许久。
对其他人向来心硬冷情的他,终究是不忍就这样离她而去。
第二天,初末有些感冒,上班有些迟了。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电梯里还站着楼上的用户,模样看起来想大学生,两人正在说话——
“昨天看见听在楼下的宾利雅致728吗?真是太有钱了!关键是,我昨天上楼时瞟了一眼,里面坐的的居然是个大帅哥!真是人神共愤!”
“我也看见了好吗!没看见我今天化好妆了吗?也不知道是哪一栋的住户,我打算跟他偶遇呢!”
初末心一惊,宾利雅致728,曾经B市的媒体曾经报导过,在B市拥有这辆车的人只有慕流年,会是他吗?难道他昨天离开了之后,又回来了吗?
初末感觉身体里有股血液在沸腾,以至于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一楼后,她飞快地走了出去。
一路走到楼层外,外面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宾利的影子。
耳边是身后的两名大学生的对话——
“咦,车不在了啊……”
“我昨天在楼上看见它停了一夜,估计一大早开走了吧……有钱人也要上班呀!”
“噢,那晚上早点回来,看看能不能偶遇!我记得车牌号好像是五个八!”
“……”
对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初末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停车位,五个八的车牌不就是流年的么?
所以……昨晚,他真的在她的楼下待了一夜吗?
想起自己昨天说的话,那样的绝情残忍,流年该是怎样的难受和失望,他宁愿在楼下也不愿意上去找她,一定是对她失望透顶吧?
初末拿起手机,想要跟他打个电话。
想要告诉她,那些都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她一直都爱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可是,手在号码的按键上,她又失去了勇气。
分手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她解释这些难道就能把对他的伤害收回来吗?
不能。
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再也回不到小时候那样单纯。单纯得好像只要一心爱着对方就能永远在一起,谁也拆不散。
Part6
一路打车来到公司。
因为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员工电梯口并没有人,初末在等电梯的时候,听见高层专属电梯那边人影晃动,有人在交谈的声音。
初末不敢转头去看,她害怕会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该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他。
所以,当面前的电梯门打开时,她看也没看直接冲了进去,生生的撞到了站在电梯里的人。
是CM的男同事,见她魂不守舍地样子,不免道:“嘿!初末!你脸色不太好噢,是不是生病了?”
初末摇摇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边的情况很快就被对面电梯那边的人注意到,一群人看了过来。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初末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流年。
余生找到初末的时候,初末正在琴房练琴。
对于余生的出现,她露出诧异的表情,问:“有事吗?”
余生习惯性地摸摸鼻子,道:“今天流年没来上班。”
“……”
“不但没来上班,手机也打不通。”他看了着初末的反应,继续道,“想必他发生了什么事,应该只有你知道,毕竟昨天你们是一起离开的。”
初末忆起昨天,只觉一片混乱,耳边似乎还有暴雨冲刷而下的声音,眼前仿佛还是流年那张冰冷阴沉的脸。
“我不知道。”她说。
“屁!”余生明显不信,“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昨天明明是你跟他离开的,离开了之后再打他电话就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的状态……要不,你打一个电话给他试试?他看见来电显示是你,或许会接?”
余生的话让初末心一跳,但她本能拒绝:“不要!为什么我打就会接!”说不定现在流年已经恨死她了,巴不得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余生冷哼一声,“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在流年心中的地位,就算总统打电话给他,他都可以不接,唯独你的,例外!”
初末不理他。
余生却径自拿过她搁在钢琴边的手机,道:“快打快打,你知不知道下午有一笔大生意,要是流年不在,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到时候CM年终发不出奖金,我让员工找来找你!”
初末郁闷:“为什么找我?”何况CM会差这点钱发年终奖吗?
“当然找你了!因为是你放过了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
说完,不顾初末抗击,动手拨了流年的号。
初末一看,这还得了,连忙去抢手机。
可余生毕竟比她高了不少,把手机举起来,她根本够不着。
手机开车免提“嘟嘟”了几声之后,便响起一抹低哑的男声:“喂?”
两人顿时停止了动作,都没想到流年真的会接电话。
余生给了一个“我就说只要是你打的电话他就会接的吧”眼神,然后小声对她说:“快叫他来上班!”
电话已经通了,初末没办法,总不能将电话挂了吧?这样做就对流年太过分了!
想着,她对电话那头的流年问:“流年,今天你没上班吗?”
“嗯。”
简单的一个字,让初末完全没有办法接下去。
余生又在一旁用嘴型提醒她:“问原因……问原因……问原因……”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电话那边,传来流年轻微的咳嗽声,过后,他问:“余生让你打的电话?”
初末一愣,“嗯”了一声。
一边的余生气的鼻子都歪了,直指着她,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跟他说,下午的会议我会过去。”
说完,没等初末回答,那边便挂了电话。
余生这才郁闷地说:“初末啊,你怎么这么笨呀!哎哎哎!刚才你就应该说是你自己担心他才跟他打电话的啊!”
初末低头不语。
“你真是!气死我了!”余生说完,愤恨地转身离开。
初末低头看着黑白琴键,努力让欲涌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Part7
下午,初末和一群同事一起下班,刚下电梯的时候,就看见一行人从高层专属电梯那走了出来,径自往门外走去。
初末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流年,他正在听一遍的高层汇报工作,偶尔会抬手遮掩自己轻咳的声音,他的面色有些苍白,眉宇间有疲惫之感,初末想,是因为昨晚在她的楼下呆了一晚,他生病了吗?
耳边,是其他同事称赞的声音:“慕总不管看多少次还是那样帅!”
“你们看见慕总刚才有咳嗽了一下吗?据秘书部的同事说慕总是下午才来公司的,一下午都在咳嗽,好像生病了!”
“好心疼啊……好想去慕总的家里照顾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朝外面走去,有同事发现初末没跟上来,回头便见她在原地发呆,不由问:“初末?你怎么了?”
初末回神,道:“你们先走吧,我忽然想到我有点事。”
“什么事呀!”爱幻想的女同事笑道,“是不是跟男朋友有约会呀?”
“话说初末,你说带男朋友来给我们看,至今人影都没见到呢!这么宝贝的藏着,莫非是男人中的极品,多金又帅的富家子弟?”
“你放心,我们眼底只有慕总,不会跟你抢男人的!除非他比慕总还要优秀!”
初末失笑:“没有,你们别乱想,是真的有事。”
见她一副正经的模样,大家只好道:“好吧,那就先饶过你,下次一定要记得带男友来哟!”
“嗯……”初末敷衍的应了一声,待到他们离开了之后,才出了CM大楼,往附近的药店走去。
初末直接打车来到了流年的公寓楼下。
她知道今天流年因为身体不适,开完会之后便回了家。
一路坐电梯上楼,初末站在熟悉的门前,却迟迟不敢敲门。
她在走廊上反复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之后,不久,门居然从里面打开,穿着睡袍的流年站在门前,问她:“有什么事?”
那淡然的表情仿佛对于她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诧异。
倒是初末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在门外徘徊了半个小时,门卫从监视器里看见以为你没带钥匙,所以打电话给我。”
“……”初末尴尬了,她低着头,又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此刻的流年最烦看见她这副模样,总是忍不住勾起他心底的涟漪,生病的他脾气也不好,不耐道:“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脾气不好的流年,初末胆颤的将手上的药递给他,道:“……我就是来送这个的。”
流年看着她手上的感冒颗粒,眉头蹙起,脾气反而更坏了起来,语气里甚至带了怒意:“杨初末,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初末不明白他恼怒的来源,她说:“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来给你送药……”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流年一把将她按到门边,堵住了唇。
她可以感受到来自他唇间的怒意,冰凉中带着惩罚。
分开时,她喘着气,看着他的眸中似有墨浪掀起,他说:“我最后问你一次,是否要回到我身边?”
初末低着头不吭声。
“抬头看我!”几乎命令地口吻。
她听话的抬头。
他说:“告诉我答案。”
她看着他,不过几日,他就消瘦了许多,一双眸中除了墨色,还有血红的眼丝。
你看,杨初末,你永远都是这样,带给流年的只有不断的伤害。
一千个歉疚在初末心底响起,“流年,对不起。”这五个字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就像那日,她一路从一楼跑到十六楼,只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可惜那时他不在,可惜那时他没有听见。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遍,像是要弥补那日没亲口对他说的歉疚。
可流年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他以为她说“对不起”是在委婉的拒绝,是在告诉他——“不想回到他身边”。
他的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薄唇微启,冰冷的言语一字一句敲打在初末的心间,他说:“杨初末,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冰冷的大门被关上,整个走廊上又只上下她孤零零的身影,像是被人遗弃。
她又说错话了吗?她又惹怒他了吗?
初末看着冰冷的大门,在心里骂自己,杨初末,如果有一天,你会因为心痛而死,都是你活该!
Part8
那天,初末在流年门外坐了很久,久到身体都发冷,久到天际泛白,她才离开。
回到家之后,她在床上躺了一天,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梦里都是流年,好的坏的,醒来的是,泪水流湿了枕头。
第二天是周末不要上班,一大早她就接到了夏图的电话。
夏图在电话里激动地说,“初末,我打听到了一个非常有名的韩国整形医生,对去除疤痕这一块非常的专业,我把你的情况跟他说了,他说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把你额头上的疤痕去掉,我现在就在来你家的路上,你赶紧准备好,跟我一起出门!”
一个小时后,初末被拉到医生面前,医生用韩语跟夏图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夏图翻译过来是:“医生说这块疤痕小意思,去除之后,你的额头就可以跟以前一样漂亮干净了!”
对于夏图的话,初末只是问:“图图,你什么时候学会韩语了?”
夏图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就、就这几天学会的……”
了解她的初末摇摇头,道:“图图,你骗我,这个医生根本就不是你找的对吗?”
夏图见自己瞒不下去,干脆豁出去了,道:“对,这医生不是我找的,是流年找的,她怕你因为他的关系不接受治疗,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么一招,这可是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到的……”
又是他……明明她伤他如此深,为什么他还要关心她,还要帮她?
她想起昨天他说的那句“杨初末,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心就绞痛得厉害。
夏图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见她这样子,安抚道:“初末,你别嫌我啰嗦,大神对你好,从大学到现在,我是一路看过来的,你气撒完了,就去撒个娇跟他和好吧……人家夫妻还经常吵架离婚,下一秒又甜美如初呢,何况你跟大神完全没到那一步不是吗?”
初末没有吭声。
夏图见她有松动的迹象,忙道:“我来的时候特意问了周白,他说流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的航班去美国,你现在去还来得及,初末,你要加油啊!把流年给追回来,不要一时赌气做了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什么是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那一刻,初末发现比起魏简爱的话,失去流年才是她会后悔终生的事。
夏图的话瞬间点醒了初末,她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面冲去。
在路上,她打电话问了周白流年的航班时间和航站楼信息,一路上她都在祈祷流年一定要等她,一定要等她!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车子能够快点、再快点,她生怕自己错过了流年。
好不容易到了机场,她丢下钱就往里面冲去,人潮中,她用双眼在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永远都是那么木秀于林,让人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
然后,她就真的看见了他,他站在人群中,跟身边的老者说话,他表情安定,眸色清冽,依旧是印象中的那般模样,只是偶尔会掩嘴轻咳,他的病还没好吗?
初末站在原地看着,是因为隔得太远的原因吗?为什么她从觉得他会那样远远地、远远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再也看不见?
她听见广播里女声播报登机的声音,她看见他转身往头等舱通道走过去的身影。
“流年!”她忍不住喊出声。
他听见了,他回首,隔着重重人群,他看见了她。
可是他只是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后坚定地转身离去。
初末在那一刻就慌了,她冲上前去狂喊:“流年,别走……”
可是他只是短暂地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初末知道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许久,他才重拾步伐,往机舱口走去。
是了,她记得他说过的话,他说:“杨初末,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所以……他真的再也不想见到她。
连头都不肯回一下吗?
周白总说,女人就喜欢意气用事,容易因为一时的心急做出的选择,不顾后果。
初末想起那日张氏父子惹怒流年时,流年对她说:“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权力,但同时也有承担后果的义务,没有谁能够逃避,当初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应该为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是流年留给她的惩罚,是她选择分手的,那么她就应该承受分手的后果。
初末眼眶泛红地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以为自己会哭,可许久的压抑和疲惫早就把她的眼泪给榨干了,无数次在梦中,她都梦见过今天的场景,流年离开她,越来越远,最终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不见,然后她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以前,她总觉得梦是反的,可是现在她才发现,梦中和现实中,流年离开是真的,唯一相反的是,她没有哭,也许她的眼泪早就在每天一晚不安的梦中流干了。
初末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她听见广播中通知这趟航班最后一位乘客登机的声音,她看着机舱的门缓缓地关了起来,流年并没有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他是真的离开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直到一双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了,初末,该回去了。”
是墨忘的声音。
她转过头,有些失望地看着他道:“我还以为是流年呢……墨忘,你为什么总是在我最失意最落魄的时候出现,看见我最狼狈的一面?”
墨忘举举自己的胳膊,做出超人的样子,道:“不都说了么?我是来地球拯救你的超人MAX!”
他的样子滑稽,初末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说:“墨忘,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然后在墨忘的手足无措中,初末终于放肆地哭出了声。
那一刻她恨极了自己,为什么要跟流年说那些话,为什么不可以像从前一样,不顾一切,勇敢地只想跟他在一起,去他的陆优静,去他的魏简爱,去他的陆国栋,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流年啊……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任性做错的选择,只能自己尝受苦果。
我们总问自己,如果当初再勇敢一点,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生活中从来都没有如果。
那天初末是被墨忘带回去的,回到家后,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头疼。
她穿好鞋,从卧室走出来,正欲倒杯水喝,便听见厨房里传来有人做饭的声音。
她诧异,这时候谁会在她家厨房里做饭?
带着疑问,她走到厨房外,将头探了进去。
厨房内,男人系着围裙站在流理台边煎蛋,将金灿灿的鸡蛋煎好之后放进盘子中,那漂亮的鸡蛋煎的十分成功。
男人嘴角终于扬起一抹笑,很满意地拿着做好的早餐转身,便看见愣在门口的初末。
此刻她穿着睡袍,头发凌乱,仿佛是被他吓着了,一副傻呆呆的样子。
“发什么愣?早餐已经做好了,你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说完径自绕过她往客厅走去。
初末回神之后,跟在他身后问:“昨天你送我回来之后就没回去吗?”
墨忘“嗯”了一声:“怕你情绪不对劲想不开,就陪了你一晚上。别想歪,我睡沙发的。”
“我没有想歪……只是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初末有些感动地说,“谢谢你,墨忘。”
对于她一本正经的道谢,墨忘还真有些不适应,他眉头微挑,瞬间冷艳范又起:“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本少爷这么优秀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对别人好!好了!你快去洗洗出来吃饭吧!早餐都快冷了!”
“好。”初末应了一声,转身往浴室走去。
直到看着初末走进浴室去洗漱的时候,墨忘才松了一口气。
他快步走向厨房,将地上的黑色袋子绑了一个结,里面装着十多个蛋……清一色黑乎乎,是被煎焦的。由此可见,最后那个煎好的鸡蛋,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蛋牺牲了之后,才完成了一个那么完美的它。
将袋子拎出来之后,趁着初末还在洗脸,墨忘打开门离开。
当初末从卧室换好衣服出来之后,没见到墨忘,在房子里找了一整圈,都没看见他,只剩下桌子上市热腾腾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