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强硬的靠山,举步维艰,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父皇在外面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所生的孩子,有一半是别国的血液,这是在皇室成员中不被容许的。
但他那个父皇,那般铁石心肠的一个人,对自己的孩子,哪里付出过亲情,只需要靠实力说话,谁有本事做上皇位,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可以无视。
从前的那般孤独与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些经历,让他无法忘记最初那个让他敞开心房的纯洁的小仙女,想让她有名有分地陪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像他的娘亲,明明是父皇的女人,却到死都不能葬入皇陵!
婳映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之前秦衍查到的消息中说严默是在康城长大,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竟然是杨家!
而且杨家的人竟然会将这个秘密隐瞒到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严默,那个南鸢国的皇帝,其实是杨彦的外孙!
而这些年来,杨家一点大动静也没有,杨老爷早些时候也因病去世,但杨家却依旧有人掌管着生意,只是不似从前那般让兴旺,外人倒也没有怀疑过,毕竟杨家向来低调惯了,与他家来往的人基本上不多,连现在杨家的当家人是谁也不知道。
这时间一久,也不会有人知道,杨彦的女儿,曾与南鸢国的先皇有过一段风流往事,而严默如今这般有作为,也应该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吧。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我外公?”虽然之前跟她说过自己的身世,可她怎么会一猜就中?
婳映笑得有些难看,他怎么都想不到严默竟然还有这层身份,“杨家是做丝绸生意的,我记得有一阵子出了一种布叫做烟笼纱,轻而不厚重,薄而不透,是上上之品,供不应求的呢,可后来不知怎么,再买就没有了,以前娘带我去参加什么茶会的,谁穿了烟笼纱所制的衣服,都能被所有人围着问个老半天。”
“烟笼纱,你喜欢?”
“不是我”
还未等婳映说完,严默就已经开口,“烟笼纱制作过程很是繁琐,你若是喜欢,我命人给你单独挑染,喜欢什么颜色就染什么颜色的?恩……不过我看还是素雅些的颜色适合你。”
因为是比较稀少,她才会多关注了一下,倒并非是特别的想要,可严默显然曲解了她的意思。
不过他怎么会对杨家的事情这么清楚?连烟笼纱的制作过程繁琐,他也知道?
两人在门口攀谈了许久,引来以为老人家的注意。
“您”
“李伯,不会不认识我了吧?!”严默看见从杨府里面出来的老人,虽然几年不见,但他不会认错。
“老奴还没老眼昏花的呢,小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老奴是太开心了!”老人家上前之后,拉着严默的胳膊,左看右看,“小少爷有三年多没有回来看看了吧,就留我一个老头子看院子,也着实是无聊了。”
“我之前让你回老家安老你又不肯,可让你跟在我身边也不是办法,我这生意就是要东奔西跑的,既然你说无聊,改明儿我再招几个护院回来,平日里也不用再在门口守着,让年轻的来。”
“知道小少爷心疼我,可是我在杨府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