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热泪横流的磕头谢恩,这难道不是心虚的表现么?
“爹,二娘不过是管教下人不严,如此惩戒未免有些过了。”苏若水又站出来说话了,如此处置她很不满意。
抬头见红儿和彩莲带着郎中进了院子,她话锋一转:“若是他们两个真的有情,爹爹也算是成人之美,这也不失为一段佳话。若是另有隐情,岂不是有人冤枉,有人侥幸逃脱罪名,而爹爹的善意也变成了糊涂之举。”
苏远功肺都要气炸了,又不敢对苏若水发作,她刚刚历经生死,醒转之后就变了性情,想是生死看淡了,什么都不再顾忌了。婚期越来越近,这个时候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苏若水,她无论是死是逃都是会要了苏家满门性命的。
“依你之见呢?”苏远功还必须得和颜悦色的征求她的意见。
“我也是好意,怕爹爹一时怒火冤了二娘。昨晚要真的是春花在这儿过的夜,就请爹爹宽恕了二娘管教之过吧。”苏若水非常善解人意又柔情似水的劝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太认真?有道是家和万事兴。”
“我儿言之有理。”苏远功手指点着床上蜷缩着的和地上跪着的人:“你们说实话,昨晚到底是谁做了越礼之事?”
这么问话有意思么?答案连三岁的娃娃都知道,他们谁会突然翻供啊?
“爹爹不必动怒,这何须问?”苏若水一指刚进门的郎中:“有郎中在此,一验便知。”
苏若水悄悄的扯了苏若山一下,这种话她个姑娘家确实没法细说。
苏若山上前一把拽过郎中,指了指二夫人又指了指春花,说道:“这两个女人昨夜有一个,也可能有两个跟男人睡过,你能验出来吗?”
“能。”郎中声音都发抖,刚一进门就被人像拎鸡似的给提了过来,谁不紧张?
“验。”苏若山倒是痛快,一个字就下了命令。
郎中看了一圈,这屋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让人透不过气来。他怯生生的小声问道:“当着这么多人验?”
“怎么个验法?”苏若山还没碰过女人,他不知道这个怎么验。
“后股穴道微按之,有淫-液流出即是。”这办法真高,不用郎中是个经过男女之事的人都明白,想办法让精-液流出来就行了,这是宫中常用的避孕之法。
“统统回避!”苏远功的脸已经黑成锅底色了。
不过这倒也是个机会,因为人都回避了,这个结果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挺方便他偏心庇护的。
“人全都回避了,二娘的清白也说不清了。四娘、六娘,你们陪着爹爹一起留下吧。”苏若水说完迈步就往外走,红儿、翠儿、彩莲紧紧跟在身后。
苏远功简直想爆粗,什么时候苏若水变得这么不饶人了呢?
‘啪!’苏远功又用力的一拍桌子。“都出去!”
“东宫有颗珊瑚树,不知道现在长多高了。”苏若水边走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