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俩翻身下马,在山脚下散步。五皇子看什么都新鲜,一朵小花,一片草叶他都摘下来闻闻。
六皇子紧了紧披风,露水浸湿了长靴,湿冷之气袭身有点发凉。
清晨露重,空气很湿润,这种湿潮之气让他想起了天牢那个阴湿潮冷的地方。
“五弟,你觉得坐牢好吗?”
“坐牢?”五皇子以为他六弟脑抽了,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来?“不好。”叶孤元正坚决的摇了摇头。
“你觉得什么最好?”
“嗯,健康啊,健康是最好的。”五皇子最需要也最想炫耀的就是健康,健康就是无价宝。“有病就生不如死了。”
“你失去过健康所以知道健康是好的。”
“不,我是才得到健康,我刚刚尝到健康的滋味,这种感觉太好了,我不要放弃,我再也不想失去。”
六皇子叶孤元明看着五皇子微微勾起嘴角,嘴里不知怎么突然一股苦味。
老六也是想留住一种刚刚才尝到的滋味,那种感觉太好太好了,他也不放弃,可他只有失去。他的心事又说不出口,哥俩便无言相伴静静的在山脚下漫步。
“娘,咱们走吧,苏若玉就是个魔鬼,你知道吗?”
“儿啊,在郁府好歹有吃有穿,再说二小姐已经是诰命夫人了,你还指望她嫁给你呀?对你这样就不错了。”
六皇子扯住五皇子冲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哥俩悄悄的躲到一颗大树后。循声望去不远的前方一对母子在路边争执了起来。
那个儿子肩上背着一个褡裢、手中一个包袱,那个母亲抓着包袱跟儿子撕扯着。
“娘,你受她的欺负还不够多吗?我们去哪不能活?怎么我都能养活您,您就不想我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日子吗?”
“长顺,你就忍耐点吧。郁冬青不会常在家的,你还不知道当将军的一出征几年都回不来吗?他一走你们就”
“别说了!”长顺双手捂着耳朵猛命的摇头,像是能把听到耳朵里的话甩出去似的。“他走不走又怎样?他在家苏若玉才需要我,他走了苏若玉会让我碰她吗?她跟我在一起什么目的你不知道吗?她就是利用我。”
“你个傻东西,谁利用谁啊?她要是怀上你的种,郁府不就是你的了吗?”陈嬷嬷思想倒是开放,想的也真美。
“娘,我求你了,跟我走吧。我真的不能再看见她了,我怕我会杀了她,我不想杀人,真的。”长顺抓着包袱给他娘跪下了。
长顺痛哭着给他娘磕头,陈嬷嬷手拿一把艾草轻一下重一下的抽他。
“你是不是傻?你个混蛋,混蛋!在郁府又轻闲又体面,三品诰命夫人倒贴你,你还走,你忘了上次你做工差点死了吗?要不是二小姐疼你,有你的命在?”
“就算她救过我,就算我欠她一条命,我也还够她的了。”长顺直起身子抓住艾草:“现在我跟她只有仇!娘,你要非逼我回去,我一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