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扭头看看两边,又转过身看看后面,根本就没有刑天麟的影子。
“郁夫人,怎么不走了?”一个宫女微笑着催促苏若玉快走。
“啊。”苏若玉吓了一跳,这宫女走路没声音的吗?从哪冒出来的?苏若玉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两个宫女,正是刚才送她出门的丫头。
“哦,走,走吧。”苏若玉心慌慌的,脚也发软,走路也走不太稳。
“郁夫人,您没事吧?”一个宫女伸手扶住了她。
苏若玉摇摇头,边走边四处张望,心神不宁的。
“你们刑护卫今天当值吗?”苏若玉想如果今天是刑天麟当值,应该就是偶然遇上的,否则刑天麟就是故意在等她的。
“哪个刑护卫啊?是武状元吗?”
“是啊。”
“刑护卫随太子殿下南巡去了,还没回来呀。”
“什么?”苏若玉脚下一软差点摔到了地上,可把扯着她的宫女累坏了。
苏若玉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的,难道刚才是幻觉?她明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刑天麟,还听到了他说话,还被他拿剑逼着,把自己逼到了墙角。
抬头看看天,红火火的大太阳当空照着。苏若玉却冷汗涔涔,无论上身还是下身内-衣都紧紧的贴着自己的皮肉,黏乎乎的特别难受。
看着她失魂般的上了轿,刑天麟嘴角勾起一丝嘲笑,果然做亏心事的人更容易害怕。
以刑天麟的身手在她面前悄无声息的来去实在是太容易了,而宫女嘛都是太子宫的人,一句话而已有什么难的?
以一个正常的五岁孩童的智商也猜得出这是怎么回事,苏若玉却吓得几乎魂不附体。
回到将军府她急忙脱掉心爱的凤冠霞帔,尽管这身行头在苏若水面前没给她赚到一点优越感,她还是视之如珍宝的。
她最恨的就是苏若水让她磕了那么多的头,这要是把衣服伤了,她得心疼一辈子了。
郁冬青见她脸色不好,她说是有点累了,又叫人熬了一碗安神的药喝了。
苏若水一身白衣,站在白色的画架前,画着名动江南的白氏娘娘。
刑天麟走进来单膝跪下:“谢娘娘指点。”
“起来吧。”苏若水头也没回,继续画着《白蛇传》。“心里舒服点了吗?”
“娘娘说的对,报复一个人不是杀了她、剐了她,也不是****她,而是让她从内心里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而惊慌、恐惧、痛苦,让她自己种下的恶果在她的心里发芽、生根、开花、结果。让她永远活在无尽的忏悔与折磨中,直至死去这个梦魇都无法醒来。”
刑天麟可以劝哥哥压下怒火,他自己却咽不下这口气。把刑天麒送出了京城,他就思量着要替兄报仇。
他要杀的人是苏若玉,怎么说都是苏若水的二姐。于是他便对苏若水直言相告了,苏若水听罢前后经过,淡淡的说道:“杀人也未必真刀实剑的那么血腥,报复也未必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