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了困苦和危难的时候,总是能想起朱家屯朱贵叔家的大灶上香喷喷饼子,热气腾腾的杀猪菜还有朱爷爷和朱贵叔满脸的笑意。
我坐在北上的火车上,朦朦胧胧中又想起朱家屯,我正在朱家大圆桌上吃饭。但是整个桌子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很是奇怪,想站起身子来看看是怎么回去。突然大门被推开,朱贵叔横躺在大院里,我心头一惊,连忙跑过去。
朱贵叔满脸是血,想要抓住我的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哽咽了一下,就昏死了过去。我大声的哭喊,也无济于事。突然听到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
我收起哭声,拿起当院的镐柄,就冲了出去。朱家老爷子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让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让我跟他走。我们到了朱家祠堂之中,祠堂里边是朱家后人,而整个祠堂外家就是那些黄皮子,他们又回来了。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呀,突然那个白毛长须的黄皮子一声惨叫,那些东西就一拥而上。瞬间整个祠堂就变成黄绒绒的一片。朱家的人手里个拿着家伙不停的挥舞。但是那些黄皮子刚被打下了就又全部窜到了他们身上。
里面属我最弱,不一会十几只黄皮子就咬住了我身上的许多部位。我甚至被抻到在地,突然那个白色的黄皮子立在了我的胸口前面。然后长着嘴就奔我的喉咙要了过来。
我拼命地用手乱抓,心里说不出的恐慌,这时我的手腕被人抓住,有个人对我说:“小伙子,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两名列车乘务员和满车厢的旅客都在盯着我看,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我这才明白,刚才是在做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刚才的噩梦还心有余悸。头上还是一层冷汗。
列车乘务员见我醒了,告诉我说马上就要到伊春了,我点了点头。从拥挤的行李架上拿下我的行李,然后走向了列车的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虽然有一点疲惫和恐慌,但是能回家的喜悦还是盖过了一切。
十几分钟之后火车就到站了。父亲和母亲早就来了车站等我,看我到下来。母亲激动的把我抱在怀里,当时在车站,我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父亲问了则询问了朱家的情况,然后我们就做公交站回了爷爷家。
我拿出朱家给爷爷和父亲二叔带的东西分别给了他们。突然间我觉得二叔神情闪烁中有点什么事情,便问道:“哎,二叔你怎么了?我二婶的呢?”我就感觉我妈在下边掐了我一下,然后母亲说道:“你二婶呀,有点不舒服,就没来。”
我狐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我爷爷就让我二叔跟母亲去张罗饭。屋子就剩下我跟父亲还有爷爷三人。然后我把事情的经过怎么离奇的到了辽宁、那个狐家太爷和常家太奶怎么谈判的全部都告诉爷爷和父亲。
但是我多了个心眼,没有把常家太奶给我小娃娃的事情说出来。好歹也算个物件,不然准又让我爷爷讨了去。那个黄纸灵符就算了,反正我也用不了,就给了爷爷。
爷爷看了黄纸灵符之后点了点头,又把那个黄纸灵符还给了我。嘱咐我千万要保存那个护身灵符和这个黄纸灵符。之后安排父亲把家里还有的存款取出来给那个几个黄皮子修坟等等事情,不一一都说了。
晚上父亲亲自掌勺,做了几个硬菜。我好长时间不吃到家里饭了,吭哧吭哧甩开后槽牙,一顿猛吃。在一家人的欢笑中,我还是看出二叔似乎有事。
到了晚上,爹和二叔得赶回林场。就先走了,而我在炕上询问我母亲,二叔二婶到底怎么回事。母亲叹了口气,说道:“你二婶命苦呀。”
原来二婶因为失去了太多精血小产之后,身体一直就不好。前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又染上了怪病。卧床不起,不能行走。去了几个医院了都没办法。母亲说着说还透了眼泪。我知道母亲的想法,更知道二婶的不易。
于是想说第二天去看看二婶,没想到当天晚上电话吵醒了香梦之中母亲和我。母亲接了电话,突然神色匆匆,感觉开始穿衣服。我问怎么了,母亲叹了口气。
我当时就反应了过来问道:“是不是二婶怎么了?”
“说突然喘不上气来了,现在正在送医院呢。”母亲已经换好了衣服,我也执意要跟着。母亲拗不过我。我们两人骑着车子,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二婶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但是还是十分虚弱,需要将养。父亲看到了我,还责备母亲干嘛带着我来。我一错身就进了病房,二婶面色蜡黄,因为满头都是虚汗。头发还凌乱的粘在额头之上。
“柱子,你就别管了。让我一下去了,你这么能干再找个好人家不就得了?”二婶正跟二叔说着给人心里戳刀子的话。
看到我进来,二婶还强颜欢笑让我走过去。我二婶的年龄小,我自幼就跟二婶亲。看到二婶这个样子我也是十分难过,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别哭,哭了就不帅了。听你妈的话,啊。”二婶对我说道。这个时候母亲进来让我出,嘴里还劝着二婶,说这什么别担心,这病一定能好的话。我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病床外边的长椅之上,心里十分难过。
不一会,二叔在母亲的劝诱和父亲严厉之下被强迫回去休息。而父亲不放心二叔还亲自送去了,母亲和我就在医院看床。母亲在病房里边看着二婶,我不忍心看见二婶的样子,就出来了。
我走在医院之中,突然摸到了常家太奶给我的那个木头娃娃。想起常家太奶的话,我的心思活动了。这个东西能不能管用?管他呢,病急乱投医,不如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