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玉飞,你知不知道,我手臂上面的伤已经好了,我这些天一直都是骗你的,因为我怕我的伤势好了之后,你会不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赶我走。”女子眼角看着床上的男子喃喃的说道。
然而床上的人,就是铁玉飞,坐在他床边的人,出了上官婉还会有谁?
上官婉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又看了看床上的铁玉飞,微微一笑,眼中流漏出丝丝的情意。
却在另一间屋中,几人也仍未休息,桌旁是围了三人,三人就是愁眉苦脸的样子盯着眼前的蜡烛,烛芯在微微跳动,三人的影子全部映衬在墙壁之上,宽大无比,如同一个个铜像般,一动不动。
三人都是皱着眉,睁着眼,样子甚是严肃。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是谁做的。”方云山眉毛向上一仰,头略微摆动。
“呵呵……”铁明中苦笑着看向两人,“别说是谁了,就连证据都没有,连一丝追查的方向都没有,该向哪里追寻下去都不清楚。”
“的确,这一次的动静不小,我想下手之人一定是早有预谋,就连万点都被人给劫持而去了,虽然是难,却仍旧可以打听的出处来。”罗天问道。
“什么?可以打听的出来?”方云山与铁明中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件事实在是诡异非常,为数的江湖人竟在一个时辰之内全然被杀,现场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可闻,江湖中稍有名气的人都不在横尸之列,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小门派笑掉大牙,不过,笑掉大牙尚且属于小事,性命不保才是真的罢。
“两位兄台,在咱们回来的时候,是否看到了路旁有些许的车马印痕?”罗天问提醒了两人说道。
“车马印痕……”铁明中脑海中想到。
“罗兄这么说来我倒是联想了起来,这的确是有车马的印痕。”方云山点头称道。
“若是我们这么想来,此事应该会有些眉目。”罗天问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蜡烛也晃动了晃。
“你的意思是?”
“罗兄,我知道了,那些车马的印痕不像是平常的四轴马车所用的车轮。”方云山看了两人一眼。
罗天问点了点头,铁明中更是一点即通,他是江湖中跑镖的人,自然是知道哪里会有什么样子的车马,哪里应该用什么车马,只是刚刚,他的心神似乎不在所说问题之上,应该是担忧铁玉飞的安危才会失神了。
只见铁明中看了看两人,抱歉的笑了笑说道:“的确,那些车马是衙门的车马,在每个县衙,都有那样的车马,那是关押犯人赶去刑场时所用的车马,因为每次关押犯人,生怕他们翻车而逃,故而每辆车马的笼子都是相当的牢固,属于纯钢铁淬练而成,所以轮子走起来,压出来的印痕也会很深。”
“我们可以排除江湖的数门派,因为这些大的门派尚且被捉,自然不会是小门派所致,如果我们将武林中与朝廷联系起来,似乎就可以说得过去了。”罗天问说道。
“此事真与朝廷有关?不过朝廷中又有哪位有如此大的手笔啊,那些朝廷人士,在武林人的眼中,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之徒。”方云山疑惑了。
“如果是用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武林中人自是不怕,就怕他们使一些下三烂的招数,那样的话,武林中人可就会防不胜防了。”铁明中跑江湖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朝廷中人行事向来与武林人行事不同,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自是什么手段都能用,但武林中人却不能,这就是他们的区别之处,而且,武林人士没有愿意与朝廷有所往来。
道不同,不相与谋,朝廷行事,武林人看不习惯,但朝廷人又嫌武林中人太过于放纵,快意恩仇,刀口舔血的日子,又岂是朝廷所为赞同的。
“朝廷与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的事情,如若真是他们所为,那么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了。”方云山听得二人的分析,也有些怀疑了。
“哼,朝廷中一直有奸诈阴险之辈想要一统武林,这件事自是稀奇不过了。”铁明中素来看不惯朝廷的所做所为,说起话来,自是一丝毫的不会客气。
罗天问只是笑了笑,便将眼睛转向了了方云山。
方云山与罗天问都知道铁明中的脾气,谁也没有说什么。
门外的月光闪了闪,星星眨了眨,喷洒着些许刺眼的光芒,是那么的柔,又是那么的美。
月而圆,月而美,月而似水芬芳落,月而芳华为谁收,为谁洒,远处凄切,对长寒蟾,冷落清秋节。
“灵儿在哪里……”
美丽。却在天边。
院中的月光越来越刺眼了,万点草醒了,看着窗外,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