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人监视着,自己却无能为力,坐如针毡的感觉,让躲在树丛里的李浩天浑身不自在,烦躁起来。
这时,李浩天口袋是手机震动起来。他焦躁不安地掏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压低声音后的嗓音里也透着一丝不耐烦:“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女声也和他同样的慌乱着:“那个……那个要……要打开……水龙头吗?”
“急什么?不是说到四点吗?”李浩天阴沉沉的声音里裹着一丝凌厉。
“可是……可是……已经三点五十九分了?啊——!正好四点!”电话那头的女人一惊一乍的,声音也泛着一丝颤音。
李浩天坚决地吐出两个字:“放——水——!”
电话那头的女人心慌意乱起来,不断的絮絮叨叨着:“真的要这样吗?这么冷的天,那个孩子还小啊!会出事吧?……”
李浩天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哼着:“哼——!你还想除掉楚骄阳吗?”
电话那头一阵寂静,李浩天冰冷的声音下着最后的命令:“放——!”
电话这头的丁萍萍,一脸茫然地挂断电话。缓缓转过身,看着被李浩天放在玻璃鱼缸底的小男孩,咬着唇满眼的不忍。
鱼缸是用厚厚的钢化玻璃做成的,镶嵌在墙上,大概有两米多,本来是用来做餐厅和客厅的隔断,装饰美化用的。
现在却被丧心病狂的李浩天进行了改装。他把鱼缸里的水全部放光,在鱼缸的顶上开了一个八十公分长,五十公分宽的长方形的口子,将那个被他拐来的小孩装在里面。
“姨姨!我要妈妈!小东要妈妈!呜呜呜……”坐在鱼缸里出不来的小东,可怜兮兮望着站在沙发边的丁萍萍,拍打着厚厚的玻璃,大声哭喊着。
丁萍萍看了一眼小东那张熟悉的脸,急忙撇过头去,心里难过极了,她不想伤害这么可爱的孩子啊!
此刻,丁萍萍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李浩天过来帮忙,为什么要把自己牵扯进这件丧心病狂的事情里。在一旁看着李浩天遭天谴不是很好吗?
——
丁萍萍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让她后悔不已的时刻……
早晨,在司徒明辉和司徒若雪两兄妹的闹剧过后。丁萍萍心灰意冷,她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和司徒明辉有什么牵扯了。
她不甘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心里压抑得快窒息了。丁萍萍颤颤巍巍走回她的房间,无力地躺倒在床上。
丁萍萍静静躺在床上,抱着司徒明辉昨夜枕的枕头,轻轻嗅着,上面依稀还有他淡淡的味道。
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冲入她的脑间,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晚他们欢好的幸福画面。不知不觉,苦涩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淌了下来。
沉浸在幸福和苦楚中,不断煎熬着的丁萍萍,没有在意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可是那个打她电话的人,似乎抱着不打通,誓不罢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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