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那条土不拉几沾满泥土的黑色外裤也剥了下来。
楚骄阳又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外套和牛仔裤脱了下来,换上那个短发中年妇女的大红色羽绒服和黑色裤子。
她盯着洗手池墙上的那面斑驳破烂的镜子里,隐隐约约倒映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土里土气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而起。
除了她那张清新秀美的脸庞,其他的和地上的短发中年妇女已经有六分像了。
楚骄阳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很无奈也很懊恼:这年头长得太美,还成了坏事了!这可怎么办啊?这个样子是不可能瞒过那些人的啊?
苦恼不已的楚骄阳,瞥到镜子周围的墙上沾满了,有些年头的脏灰。她伸出手,抹了一些脏灰下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呕……呕……”一股刺鼻的臭味冲入鼻间,把楚骄阳差点熏吐了,她急忙捂着嘴干呕起来。厕所里到处充斥着恶心的臭味,她怎么可能闻到那个脏灰臭不臭呢?
吐得满脸通红的楚骄阳,万般无奈之下,皱着小脸捂着鼻子,将那恶心的脏灰往她白皙漂亮的脸蛋上抹着。一遍又一遍,直到脏灰涂满了整个脸。
楚骄阳看着模糊不清的镜子里,顶着一张黄呼呼脏兮兮的脸的自己,又厌恶又隐隐有些欢喜。因为这张脸和地上的那个女人有八分像了。
这张让她觉得恶心不已的脸,或许可以帮她逃出生天,重新获得自由,还可以去救莉姐的孩子。
可以逃出去就好了!丑点!脏点!恶心点!怕什么?楚骄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我安慰起来。
楚骄阳搞定了她自己,也不忘帮那个短发中年妇女穿上自己的衣服。
不管这个女人的丈夫有多坏,楚骄阳嘴上怪她嫁了一个坏男人,可是在她的心里这个女人始终是无辜的。
本来利用一个无辜的人逃出“疯人院”,楚骄阳就有些于心不忍。如果因为她穿了她的衣服,让这个女人生病了,楚骄阳会很愧疚的。
楚骄阳替她穿好了衣服,拿起胶带将她的手脚给捆住,又用胶带把她的嘴给封上了。
看着眼前被捆成粽子一样的短发中年妇女,确定她一时半会儿是挣脱不开的,楚骄阳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
楚骄阳刚向前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唔唔唔”的声音,她慌忙转头去查看。
原来那个短发中年妇女已经转醒了,正睁着惊恐的大眼,瞪着楚骄阳,嘴里不断发出恐惧地“唔唔”声。
楚骄阳只得折返,她走到短发中年妇女的身边,弯下腰盯着她瞧着,声音情不自禁透出一丝调侃:“怕了吗?你的丈夫就是这么对我的!把好好的我关在‘疯人院’里,还想给我‘电疗’,想彻底毁了我!”
楚骄阳越说越气,语气坚决变得凌厉起来:“你不要怪我绑着你!我和他也是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加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