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女子一击即退,足尖在地面上借力一点,扭身便破窗而出。
杜若连忙扶住杜子昂,关切道:“你怎么样?”
“没事。快追!”杜子昂捂住腹部的伤口,将上面的一根金针拔了下来,从破开的窗口追了出去。
对方偷袭的不仅仅是手刃,还有一枚金针,直接刺入了他的关门穴,将一股劲力瞬间封入了他腹腔之内,绞得他腹内一阵疼痛。
到底是大意了……
也实在是,对着那张脸,明知如今控制那具身体并非是潘慧的意识,但他还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力应对,更无法真正的出狠招。
“桀……”叫声再度传来,带着几分愤怒,几分狂躁,还有几分恐惧。
杜子昂心头紧绷着的那根弦随之一松。
他知道,谢随心出手了。
药庐外的青石板长街上,一个青衣剑客低垂着眼帘长身而立,单手持剑,剑尖虚点地面,剑气在其周身飞速盘旋着划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光芒,激得衣摆咧咧作响。
在他对面丈远开外,一个绯衣女子正面目狰狞地注视着他,双眼赤红一片,口中发出声声“嘶嘶”的低吼。
杜子昂追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
晌午本是冬日里最暖和的时分,和煦的阳光照在房前屋后的青石板上,晒得人都慵懒了几分。
往日里,这个时辰的九尾巷中应该早已充斥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老人们端着矮凳坐在屋前晒着冬日暖阳,看着自家的儿孙追逐嬉闹,整个巷子里都洋溢着安详惬意的温暖。
杜若最喜欢的便是冬日午时的九尾巷。
可是今日,九尾巷中悄然无声,只有穿堂过巷的寒风在呼啸着。
早在听了杜若对“三日绝”的解释后,谢随心便已挨家挨户地通知了下去,让所有人在午时都不要出门。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是不能确定,也绝对不能拿无辜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况且,他向来对杜若的医术颇有信心。
察觉到身后有人追上,绯衣女子咧嘴怪叫一声,俯身朝前方冲去。
谢随心遽然抬眼,右手提剑向前一挥便是一记横削,剑光飞掠而出,瞬间将绯衣女子掀翻在地。
绯衣女子愤怒地大叫一声,左手在青石板上一拍,身子便是朝着一旁的民居疾飞而去,右手成爪,霍然对着的是一扇窗。
“不要伤她!”
杜子昂声音传来的一瞬,正是谢随心挥剑之时。
谢随心斜眼瞄向杜子昂,见其难得一副惊慌神色,当下手腕一动,将原本刺向绯衣女子背心的一剑变成了挑向对方的手筋。
绯衣女子又是一阵“桀桀桀”的怪叫,双手忽而放弃了近在咫尺的窗户,狠狠地抓向三尺青冥剑的剑锋。
谢随心瞳孔紧缩,已是将剑势收回,心中对这种被迫束手束脚的打斗颇为不忿。
眼前的女子已分明失了神智,但是他却不能伤她,这实在与他“御剑九天”心法最讲究的剑意无形、剑气无意、随心随意的意境相悖,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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