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她一定不能让莫清浅参加冬选。
“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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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景仁宫,依旧是灯火通明,早已经是卸下了妆容的顾氏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一手撑着脑袋,静静地听着李嬷嬷的话。
当她听到方承衣向太医院要了明花粉时,不由的勾起一抹微笑,这么多日了,她不是不知道方兰儿的时,只是她不想去找方兰儿的麻烦。
因为,穷怕了的女子,往往很贪心,而这后宫中,若说谁是最完美的胜利者,不是它,也不是景阳宫那位,而是敢赌的人,敢用性命来赌的人。
方兰儿,果然是没有让她失望。
帝王啊,最忌讳的便是后宫争宠。
“太医院可给了?”
“如今这几日,皇上都是宿在她那里,太医院的人多是趋炎附势的人,自然是给了。”李嬷嬷说着,竟是握紧了袖中的拳头,她今日不过是去太医院取一味药材,谁知却是碰见了方承衣,看着方承衣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心里就是一股子的怨气。
“这宫中啊,不是趋炎附势的人都是死人了。”
顾氏轻轻说一句,便是从贵妃椅上起来了。
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心里是一阵绞痛。
“天凉,奴婢去将窗子关上。”李嬷嬷轻道一句,却是不想被顾氏阻止了,“今夜就来着吧。”
“夜里凉,恐娘娘凉了身子。”
顾氏垂下了眼眸,回了一句,“无事。”
方兰儿既然能够想到那么拙劣的东西,自然也是想好了退路,她可不想送上去,而且,她病了,也许那个人便会踏进她这景仁宫了吧。
又是几日的时光,莫清浅刚是收拾了一番,准备上床歇息时,却是传来阵阵的敲门声,伴随着的还有冬雪着急的声音,当下也是不着急睡了,披着一件浅黄妆花褙子就是走至门前,打开了房门。
一股冷风就这么吹了进来,冻的莫清浅一个寒颤,冬雪见状,连忙的跻身进屋,关上房门,才是看着莫清浅,“清浅,方承衣怀孕了。”
莫清浅倒也并不急,拉着冬雪走到了火炉旁,才是算着日子,一脸的疑惑,“她不过才十几日时间。怎么.?”
说到这里,她倒是也不再说下去了,原本舒缓的眉头竟是皱成了一团,但愿,那个可怜的女子不要为了什么圣宠走极端才好。
“花嬷嬷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是在宫中多年,冬雪自然是看出了莫清浅的担忧,一边用银簪子挑拨着火炉,一边说着,“皇上知道了是大喜,当下就是承诺并着冬选封她为答应。”
“那倒也是极好的事。”莫清浅应了一句,又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低声问了一句,“两位娘娘是如何反应。”
“皇后娘娘倒也是平静,派人送了一些金银首饰”冬雪说完又是谨慎的瞧了四周,才是附在莫清浅耳边说着,“云贵妃知道了,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
莫清浅闻言,微微摇了脑袋。
看来那皇后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嗯平静。
但愿,方兰儿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吧。
“清浅,再过半月便是冬选,你.?”
“冬雪,不必担心。”
如今的储秀宫是不允许后宫妃嫔极其贴身的丫鬟公公进去,她倒也落了一个清静。
莫清浅环顾了四周,才是将目光停留在床头的一个暗红的锦盒上。
眼角勾起一抹讽刺。
“冬雪,皇上今夜是在哪个宫中?”
闻言,冬雪错愕片刻,她不明白为何莫清浅突然问这个,但也是回了几个字,“听说是在云贵妃哪里。”
“哦?那冬雪可以回去睡觉了。”莫清浅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缓缓而言。
冬雪错愕,片刻没反应过来。
“不睡好觉,日后怎么看戏。”
她有预感,过不了多久,方兰儿的“孩子”一定会不小心给给掉了。
冬雪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才是退了出去。
方兰儿啊方兰儿,你以为你呆着的地方是天堂,其实,你待着的地方是一个教训后宫的地方,一个吮血杀人的地方。
后宫的女子个个跟猴精似得,怎么会不知道你那点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