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莫清浅推开房门时,便是见着房门口放了一个白色的首饰盒,心下生疑,却也是不动声色的捡了起来,四处瞧了一眼,发现没人才是将盒子收入袖中,关门进了房间。
她没看见,她刚是关上了门,拐角处就是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回了房间,莫清浅才是打开那个盒子。
就在盒子打开的瞬间,莫清浅仿佛是闻到了什么香味,很轻很淡很好闻。
然后便是错愕的表情,盒子里竟然是皂角,她现在最需要的上等皂角。
随即心里便是升起一种叫做疑惑的东西,是谁?在她放门前放的这个?
不过,这些也不及她细想,从一个小木箱里取出昨日刘婕妤留下的衣裳,便是走出了房门。
景仁宫。
顾氏才是起身就是看见李嬷嬷的笑脸,心中了然。
“她可有知道是你送去的。”从首饰匣里找出一金色的蝶恋花钗,便是插在了头上。
蝶恋花,可惜啊,帝王不恋后啊。
“她并不曾发现奴婢。”
李嬷嬷拿起妆台上的桃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女子的柔发。
手确实在瞧见那么一根白发是顿了顿,随即才是不懂声色的将那白发藏了起来。
顾氏自然是发现了李嬷嬷那个小动作,也不曾说什么,如今的她三十七了,是这宫中最老的妃嫔了。
储秀宫中的后院,莫清浅却是突然呆住了。
慌忙的翻着水中的衣裳。
脸上也是并着焦急,明明是秋日的早上,她额上却是冒着汗水。
怎么会,这衣裳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衣裳穿着是好好的,可是,今日仔细一看,里面的针法确实凌乱的,而且,里面的布料缝边根本就是没有缝好,穿着自然是看不出来,可是……。
就算她如今洗好了,送回去,也一定会被刘婕妤责罚的。
当下就是焉了,她们倒也是真的看得起她,竟然是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越想越气愤,竟是将手中的衣裳重重的扔进了水池。
若是有些金丝线,她倒也是可以缝补,可是,这金丝线是何等难求。
“清浅,你怎么了。”
本是去给花嬷嬷送早点的冬雪路过门口,看着一脸愤怒的莫清浅,心底到底是有些惊讶的。
她同她相识两个月,只知她是个沉厚的女子,没想到,也有这么愤怒的一面。
莫清浅并不会答,而是伸手捞起了漂浮在水池上的衣裳。
她大不了被赶出宫,又或者被责罚,也不能连累了整个储秀宫。
只是,她不能够找出有关她父母的事了。
见状,冬雪连忙是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小跑到莫清浅身边。
当她看见莫清浅手中衣裳的针法杂乱时,也是慌了神。
这可怎么办才好?
“冬雪,这件事不能声张,不然,储秀宫的人都得送命。”
冬雪第一次见莫清浅把话说的这么严厉,愣了片刻,才是应了一句,“我知道。”
莫清浅看了一眼被吓傻了的冬雪,轻微的摇了一下脑袋。
看冬雪的样子,丝毫不像进了宫多年的女子,反而像一个初进宫的女子。
看来,花嬷嬷真的把他们保护的很好。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莫清浅才是抱着洗干净的衣裳出了后院。
当今之计是要尽快修理好这叫衣裳才好。
可是,金色的丝线要去哪里找。
莫清浅正在这边发愁,景阳宫那边可是一片的笑声。
刘婕妤看着云贵妃的笑脸,才是柔声道:“娘娘,这下可算是找着莫清浅的把柄了。”
只是,可惜了那件衣服。
那可是她母亲一针一线为她亲手缝制的。
似乎是看透了刘婕妤的心事,一旁的张妃轻扯了一下刘婕妤的衣角,待刘婕妤有了反应之后,又是朝着云贵妃的方向呶呶嘴。
看见云贵妃那不明的嘴叫时,刘婕妤心里便是一阵纠结,他怎么忘了,这里是景阳宫,是云贵妃的地方。
当下就是起身,朝着上座的女子跪了下来,“娘娘,臣妾没有别的意思。”
对方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也没有想为难她的意思,命身边的大宫女春巧扶了刘婕妤起来。
“本宫知道妹妹心中的苦,这样吧,前些日子,皇上赏了本宫一件绣金的披风,如今本宫转赠给妹妹,以弥补。”
云贵妃说完,就是用眼神示意春巧去取那件披风。
倒是刘婕妤闻言,变了变脸色,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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