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早就不存在了,是很久以前暗娼和唱戏的戏子杂居的一条胡同。她这么说,等于就是撕破了面皮不要,也要踩一踩叶家。
“那我真是要祝您家里的老爷长命百岁,最好不要死在女儿前头,不然失父孤女,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泼盆子脏水。您的作派不知道县丞夫人知不知道,哦,必然是知道的吧,毕竟两家已结秦晋之好,能看上您的女儿想必就是对您这位当娘的教养十分满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虽然店里的人多,但在这一大一小明显身份悬殊的两个人起了争执后,大家都静了下来,不少人竖起耳朵听了个仔细。
见这小姑娘一语叫破了对方的身方,有人已经低声议论了起来,“原来是高家的人,听说高家跟县丞大人的公子定亲,没想到竟是这等欺压孤女的毒妇,想来家中的女儿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县丞大人真是看走眼了。”
高太太已经气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上维护自己的名声,顿时喝骂起来。却不知她越骂的难听,丢人的越是自己。看到周围人眼里的鄙夷,叶青蕊在心里冷笑,不知道这欺压孤女的名声要多久才能传到县丞夫人的耳朵里。
虽然无法令他们改变婚约,但儿媳妇还没进门就给夫家抹黑,实在是让她为若干年后县丞家里的婆媳关系而感到深深的担忧。
“少爷,还要不要出去……”
书童站在铺子的门帘后头,看着里头的动静,对身后的少爷请示道。
“不用了,没看到她已经赢了吗?”
元殷书用手里的帐本敲了敲书童的脑袋,转身进了院子另一头的帐房里,出来时刚倒的一杯茶,还有余温,外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怎么就赢了,叶家小姑娘被那个毒妇骂的好惨,真的不用去帮忙吗?”
书童想到上回山坡上救人的事,就觉得此时不出手,实在对不起人家。
“你怎么知道她是毒妇。”
元殷书手持帐本,仍在翻看,一边开口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以前是邻居,因为小姑娘的父亲失踪家也败落了,她就可劲的欺负人家。”
书童犹自愤愤的说道。
“看,连你都听明白了,今天店里这么多的人,怎么会听不明白。不到明天,这位太太做的好事就会传遍樊城,还会传到未来亲家的耳朵里,今天她骂的越厉害,明天她女儿的名声就越差。”
元殷书嘴角带笑,吩咐道:“等那位太太走了,你送一块孢子皮给她,说是东家送她压惊的。”
“孢子皮。”
书童听到有东西送还挺高兴,结果一听是孢子皮马上在心里腹诽,少爷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元殷书抬了抬眼角,书童赶紧谄媚的一笑,“少爷您真大方。”
被骂了一顿,还有东西送,叶青蕊有点懵。开口问了价,知道外头一两银子的孢子皮他们新店开业只要七百文,干脆掏出了最后的半两银子,“帮我谢谢东家的好意,就当是给我一个特大的优惠,半两银子卖于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