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长青厅,场长慢慢的靠进了死者,然后伸手到鼻息的位置,他激灵一下。
“马上叫救护车,快点。”
我打120,场长出去找家属了,进来了几个家属,120来了,老人被抬上车,这一切的发生,我都想不出来。
人都走了,场长说。
“跟我到办公室。”
今天我的活结束了,我冲澡换衣服,去了场长办公室。
“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冷冻柜子怎么没有开?”
我一下明白了,如果开了,那么死者放到里面,三天时间,早就死定了,因为没有开……
死人活了,家属高兴,但是场长不高兴,这是意外,如果家属是另一种想法呢?
我想得少,场长想得多,他把收尸的收尸员叫来,臭骂了一顿,这事就平息了。
我没有回家,找地方自己喝酒压惊,这样的事情都能让我遇到,简直就没有人性了,往死的吓我。
我回家,冷清,一个人睡觉,醒来天黑了,起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那“咯咯咯”声又起来了。
“你别笑了,我很烦。”
笑声果然就没有了,我看了一眼那脸画儿,我越发的觉得她的可爱。
银燕来了,坐下去做饭。
“燕子,你这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
“瞎忙呗。”
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
“脸画儿我带走。”
我没说什么,她想带走,肯定是有她的办法吧!不管我喜欢不喜欢脸画儿,毕竟那是邪性的东西,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
银燕吃过饭,把脸画儿带走了,我没问她要怎么处理。
我睡了,今天吓得不轻,总感觉浑身没有力气。
我上班,在门口遇到了场长,他看了我一眼。
“今天你怎么又上班?”
“沈师傅有事,让我顶一天。”
场长犹豫了一下说。
“你先到我办公室来。”
我不知道场长什么事情,是不是昨天的事情,家属有什么事情了?我进去,坐下,场长扔给我一根烟,半天才说。
“今天是13号,13号是一个鬼日子,西方人不喜欢,中国人也不太喜欢,但是没有那么多说道,但是在火葬场,这13号就看得很重了,这天谁都不想上班,都想躲着,我看沈师傅是有意这么做的。”
我愣住了,我觉得沈师傅不是那样的人。
“不会吧?沈师傅人特别的好,不会是那样的人。”
“当然,我觉得沈师傅也不是那样的人,干了一辈子这样的工作,基本上没请过假。”
我们正说着,沈师傅进来了。
“小柯,没事了,你回去吧!”
“沈师傅,没事,有事您回去。”
“对不起,我忘记今天是13号了,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
看来沈师傅也把13号看得那么邪恶,他出去了,场长说。
“沈师傅是一个好人,只是命苦。”
我想问,场长低头干活了,我就回去。
我不愿意回家,家里总是那么冷,我也不喜欢去姥姥家,我看不了母亲的那种冷。
外面也冷,我找地方喝酒,银燕忙着自己的事情,就是打电话也没有用。
正喝着,我的一个同学进来了,看到我,大叫一声,柯明喆,然后就坐下来。
“哥们,这些年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同学聚会了多少次,就找不到你,可算碰到你了。”
这同学上学的时候话就多,我们关系也是一般,但是是同学,我也觉得挺亲的。我们喝酒,我想等我喝完了再告诉他,总算有人陪我喝酒。
喝完酒了,我告诉这个同学,我是烧死人的,声音非常的小,他愣愣的看着我。
“别开玩笑了。”
“每一个同学都知道了,就你这个傻BI,不知道。”
这个同学站起来,撒腿就跑了,我彻底的失望了,我还期望着,有一个特殊和例外,我心想,孙子,你死的时候我烧你,好好烧你。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我一个高儿就跳起来了,我竟然看到脸画儿就在墙上挂着,还是那个位置,竟然在哭,但是我没有听到哭声,我去你亲娘老子的,这不是玩我吗?
我给银燕打电话。
“脸画儿呢?”
“丢了,莫名其妙的就丢了。”
“行了,你来我这儿。”
银燕来了,看到墙上的脸画儿,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你偷回来的?”
我摇头,银燕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脸色苍白,看来毛晓丽说对了,是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跑是跑不掉的,扔是扔不掉的,看来毛晓丽的邪恶不止于一张脸画儿那么简单了。
早晨起来下了一场大雪,银燕给我做好早饭,吃饭的时候银燕说。
“今天是周六,一会儿去 毛晓丽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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