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老头儿就像个帕金森患者一样,流着眼泪颤声说道,“惭愧啊!元大哥走的那天,我那么卑鄙无礼的对待你,你不但不计前嫌,还如此的为我着想,我……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萧先生,你是我老钱家的大恩人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你就让我给你磕几个头吧!那样我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别!”萧晋很认真的拒绝道,“老头儿,你的年纪都快是我的三倍了,让你磕头,以后下雨我都不敢出门了,怕被雷劈!
另外,你也不用有那么大的负担,我进门之前不是说过了么?这事儿是元老临走之前要我做的,要说恩情,也是他老人家对你的恩情,我也就是个跑腿儿办事的。”
“话不能这么说,”钱老头连连摇头,“丁是丁卯是卯,我欠元大哥的,等回头到了下面自会还给他,现在真正做事的是你,你就是老头子的恩人,如果你不让我做点什么的话,我心难安呀!”
嘿!死老头儿没完了还。萧晋一阵头疼,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道:“对了,我记得元老说过你从他那里拿走了一本医书?”
“对!《神气药经》,是我拿的。”钱老头点头道。
“这本书,我没有听说过,”萧晋说,“如果你真想感谢我的话,就把它送给我吧!”
“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钱老头说完就要走,萧晋赶紧叫住他,说:“不急,如果书就在这里的话,等我忙完这边再一起过去也不迟。”
“哦,对对,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钱老头干笑道,“那就麻烦萧先生先为犬子施针吧!”
待萧晋用银针封住了钱文远脑后的几处气血运行,又把他唤醒之后,钱老头仔细验证了一下,发现儿子只是对外界的反应变慢,并没有其它什么不妥的地方,顿时就彻底的放下心来,对萧晋的医术和高风亮节更是大加赞赏。
随后,老头儿让下人好好的照顾儿子,自己则将萧晋和贾雨娇带到了书房,从书架中拿出一本线装的薄书,说:“这本书是元大哥从古玩市场淘来的。
据他所说,其中除了一些治病方子还算别致之外,剩下的就都是莫名其妙胡说八道了,还说什么针灸从来都是以针运气,哪里有以气运针的?所以就丢在了书房里。我也是记得他曾提过里面有个治癫狂的药方不错,以毒攻毒,还不伤人体,这才把它偷出来的。”
对贾雨娇讪讪笑了笑,他把书递给萧晋,又接着道:“元大哥把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宅院留给了你,里面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你的,所以,这只能算是物归原主。
萧先生,您是有大本事的人,对于一些身外俗物自然不屑一顾,可老头我活了一辈子,一直都是个俗人,因此,请您务必让我表示一点谢意,权当是可怜可怜我年纪大了,让我能心安一些。”
要不是殴打老人不太好,萧晋这会儿肯定已经忍不住动手了,因为钱老头想怎么表示谢意,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老头刚刚所说的“以气运针”四个字,因为“阴阳灵枢针”中最为精妙的针法,就是以气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