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清明,虫儿觉得又开心,又难过。
“不过,他委托的人功法实在是太差,我若不想走,谁又能耐我何?”独孤斩月进入地下粮仓的时候,就早看透这里的蹊跷。
虫儿默默揪住他的袖角“虽然不知镇湳王为何要制造你死亡的假象,你没解释,我也绝不追问,如今只叫你去璧落岛,便是为了帮你,不要婆婆妈妈的。”
“其实镇湳王也有事情托我去做,等所有事情都办妥,我一定会在湳洲城等你。”
虫儿笑看他莹润的眸子,一点也瞧不出她的嘴巴,正在撒谎。
独孤斩月直白道“你在哄三岁小孩儿吗?没有你,我哪里也不会去。”
“二哥只知道护我,却不知道成全我,他早就知道你活着找我,却拼命隐瞒我,这几月难道他还猜不透,没有你,我就是行尸走肉,即使逃过了命定的浩劫,没有了灵魂,又怎么能够活得像个人?”
“如今更何况,比起我来说,虫儿你的处境,更加需要被隐藏。”
独孤斩月的冰冷唇里,何时起,竟也开始念出情真意切的蜜汁甜言。
待虫儿惊错再看他时,他已经把她烙入眼海深处,如何也拔不出来。
好不习惯,虫儿被那几句肺腑烧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想躲开。
独孤斩月将虫儿的手执得极紧,不叫她躲,转而对那姑娘冷然道“这是白某的未婚妻,白某必须得将她带着,否则就是九霄天庭,白某也绝对不迈出一步。”
那姑娘先看独孤斩月一眼,再又看虫儿一眼,似乎先前没有在意她,忽然将注意力整个集中在她手上,极度清高道“这柄雏鴌砍刀是哪里偷的?”
虫儿不介意,嘻嘻笑道“你家的吗?”
那姑娘骄傲道“不过是璧落岛扔出去的垃圾而已,丢在地上连叫花子都不稀罕去捡,你倒抓在手里当宝。”
虫儿更加不生气了,雏鴌砍刀在五指尖流云连转数圈,吭的一声将刀把咂戳入地面,指刀蔑道“我说此刀难用至极,原是垃圾地方盛产的垃圾,美女,你不会也是那里盛产的吧?”
独孤斩月摸摸她的头,冷冷教育道“淘气,叫你不要心直口快,总要说真话。”
故意高声问道“姑娘到底还请不请白某去做客了?”
姑娘见他俩一唱一和,眼波交融,简直怒火中烧,但是她肩负的命令是,必须把进入地底粮仓的人给带回去。
这姓白的似乎就是镇湳王火信中提及的重要人物,父亲要她一定把人安全带回。
谁知她今天过于自信,以为没有人能破除她的鬼马阵。
如今不能按照原计划,将人打败后牵着鼻子走,只好改用麻痹手段,先把人骗过去,再任她宰割。
凭着良好的教育,无名姑娘先暂且憋住火气,朝独孤斩月临高道“好吧,多她一个不多,反正璧落岛有的是闲饭。”
她说话的态度,真是极度的恶劣,不过虫儿也深知,不与女子论短长,适时闭紧自己的嘴巴,全听独孤斩月的安排。
独孤斩月先观察了楚崡天的伤势,虫儿将一颗极小的血丸叫他服下,楚崡天感恩戴德,谢了二人。
独孤斩月再又好好谢了九乙,命楚崡天重重酬谢他,那九乙损失了三只妖鼠,着实心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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